动起伏,她全身的肌肉依照一种只有她自己才能了解的韵律,张弛
收放,循环往复。渐渐的先是她的长头发甩不开了,那些发梢和发丝湿淋淋地粘
在她的脸上和肩膀上。汗珠子正在从她深棕色的皮肤底下,一层一层地绽露上来。
再以后就是她耸起来的那一下子,圆鼓鼓的肉瓣上边,会有亮晶晶的水花飞溅到
空中去。
我蹲到底下帮忙把大米颗粒扒出来,虹姐在上边拄着木头杵子喘气。有几滴
水珠掉在我的手上,那时候仰脸往上是人的本能。我抬头看到的就是虹姐沉甸甸
的胸脯,斜吊在空中摇晃。
那一段时间虹姐的胸脯一直很大,上边青筋绽露。她给我讲过小冬,她是在
去年年底生的,到现在还没断奶呢。「憋的疼,想娃娃了。」虹姐说。
「兔子老婆该给她喂点什么了吧?」
虹低下头来,也看她自己的胸脯。胸脯顶尖的地方,一对奶头涨得又黑又大,
正往外边渗出来白色的汁水。我真不知道刚才掉下来的,是她脖子上挂着的汗珠
子,还是女人的奶。
我再也受不了了。「我去煮饭。」我说,「该煮饭了,我去煮饭。」
我煮了第一天的第一顿饭。边境一带的群众生活都很艰苦,可是我还真没见
到过有像那天的虹姐一样能吃的人。她盯着猪肉的眼睛都放出光来。我跟她说什
么她都答应。国家的荣誉当然很重要。吃饭也很重要,甚至可能……更重要。黄
部长是对的,这样的事,长辈们早就知道。
虹姐在我们那里吃了五顿饱饭,给军区情报部的人讲了五天的课。上午她在
门外边舂米,给人做个干活的样子出来,下午就待在屋子里边了。我还记得我给
虹姐解开脖颈上的链子,带她进屋的时候,黄处长一本正经地跟她握手,而且面
不改色。
「欢迎欢迎,欢迎孟虹同志,辛苦了辛苦了。」他是用汉语说的这些,不过
我猜虹姐能听懂。黄部长露出控制的恰到好处的微笑,拽着虹姐被铁锁连在一起
的两只手上下摇晃。就好像跟一个全身上下一丝不挂,手脚戴着铁链的女同志谈
论工作是一件天经地义的,非常政治正确的事。
「坐吧,我们坐。」
我们的房东是獐子的赶马人,他自己和大儿子跟马帮去了西藏还没回来,他
的妻子带着小儿子住在隔壁。这间房子本来一直是空关着的,该是他们为大儿子
娶媳妇做的准备。能看得出来,我们的房东已经要算是镇子的富裕人家。他的家(责任编辑:admin)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