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甚至会有桌子这样的奢侈品,即使那只是用四根锯断的树干架上着的,一块厚
木板子。
男同志们和一个女同志围坐在那边上,他们要有一些介绍,熟悉一下彼此。
虽然情报干部们的称呼只有一个代号,就像黄部长也是一个代号一样,什么也说
明不了,不过至少虹会了解到,这些人中有一个领导,有一个年青的是警卫员,
有翻译,两个情报干部,一个管社情调研,另一个像是对野战地形非常内行的军
事参谋。
虹一定还是有些紧张。她把铐在一起的两只手搁在膝盖上,并拢腿,坐得端
端正正。虹姐其实并没有比我大了多少,她也只是个年轻的女人。但是我确实猜
想不出来她现在心里的想法,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还会有耻辱的感觉。在过去的那
么多年里,她很可能遇到过类似的场面,凡是人能够想象出来的事情,她大概是
都已经经历过了。我想,要是我落到了相同的处境,肯定没法做到像她这样,把
自己的言行举止控制得那么平静自然。不过……我没有推过石磨,没有背货连着
走上十几天的山路。我也没有饿到过像她那样的馋米饭和红烧肉。
或者,更加坐不住的倒是那些男人们,除了意志坚定的黄部长,他始终能够
保持住既镇定又和蔼的目光,注视在虹的脸上,不过他肯定也会看到她脖子上的
铁环和铃,还有她的胸脯。其他人或者望向天花板,或者装着在笔记本上写字。
警卫员小陈还只是个十七岁的男孩,多半是从来没有见到过女人的光身体吧,他
早已经憋的满脸通红,就跟刚才我在屋子外边的时候一样。
我走过去的时候端着米饭,用搪瓷脸盆装的。虹及时地笑了出来,「嗯…
…我弄错什么了?」她说:「在中国,吃饭的时候女人不该上桌的吧……我、我
到灶边上去吧。」
她假装一切正常,帮我一起往桌上端了几盆菜,不过结果却只是向大家展示
了她的全身——正面和背面,还有,她光脚拖着铁镣走路的样子。我们两个猫在
灶边吃完了中饭,下午他们要工作。黄部长他们想知道整个北部高原上每一个部
族的控制地域,村寨里的人数,土司头人的名字,如果可能的话,还有他们的教
育,家庭,历史……直到轶闻花絮。他们在以后的几天中还打算整理一遍北部的
地形,因为我们搞到的地图太简单了,而且被认为有很多错误。情报事业真是一
个永远不会满足的大胃口。
工作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屋子里紧张的关系明显地缓和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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