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把身体的重心换到腿脚的正上方去——她的手一直在空中并着,没办法用
来支撑自己。
如果她蹲下以后是朝前跪下了,膝盖闷闷一下砸到地上的疼不去说,她也一
样是站不起来。得有人帮着把她的身体往上提,她的脚底板才能重新放平到地面
上。所以就算是人家答应她给女儿喂奶了,她还得求人帮忙把女儿抱过来。虹自
己往后仰头,抬手,推高脖子上的木板,尽量让自己的胸脯往前边挺出去,让塞
进底下来的小家伙,能够够得着她的奶头。
那还是个男人,不会抱,也更不会好好的抱。她的小女儿被歪斜着提溜在那
人的大手里,怎么也不会舒服,哭得奶水都咽不下去,虹还一句话都不敢说,她
要多说一句那人可能就把娃娃重新扔回篮子里去了,说不定顺便再踢自己两脚。
谢天谢地的是,这些大男人都得要回家的。头一次背运回来,虹挨了大半天
的打,这以后成了个规矩,每一次从外边回到村子里了,直接锁到磨盘上,留个
赶马人下来守着,抽着她干活。这是要提醒女奴才记得,自己应该过的是个什么
样的日子,不要太想入非非了。这一道规矩走过了之后,接下去虹每天要干的事
情还是一样,不过看着她的换成了女人。老兔子的老婆每天都守在边上。她在旁
边坐个小凳子,一双一双的做布鞋。这个物件,也是赶马人特别少不了的。
她还得要照看着的事,是往磨眼里边下玉米颗粒,粉出来了以后,扫一扫,
用个口袋装上。这些事被枷住了手脚的虹全都顾不上,她现在只管推磨绕圈,跟
一头毛驴完全一个样,毛驴做不到的,她也做不到。
兔子老婆身边放着虹的女儿住的藤编小篮。兔子老婆不会说话,也听不见声
音。她娘家就在惠村,要不是因为聋哑,她也不会跟上老兔子了。虽然她是真的
什么也听不见,不过凭着聋哑人的那点感觉,身边有了什么事情,她其实都是知
道。什么时候小娃娃开始哭了,兔子老婆就放下手里的活,把她抱起来送到虹的
身边去。虹停下一会儿,伸直下腰。这个时候就是难得的机会,能让人喘口气了。
小东西的嘴唇和舌头舔得那个劲头,让当妈妈的从奶头一直连到心里都是软绵绵
的。
小家伙是秋的妹妹,那就叫个冬吧。虹以后常常打量着小冬,想从她脸上找
出来像印度人的地方。不过多半不是,她的爸爸该还是个本地人。兔子老婆抱着
她的时候,也整天打量着小冬。虽然不能说话,不过兔子老婆说不定还是真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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