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做了个小的切口从尿道
中取出了那些竹子。当时的抗生素还是价格昂贵的进口药品,孟虹在盘尼西林之
类的药物帮助下恢复了过来。另一方面,孟虹在反殖民战争时期,被德敢找来的
印度巫师用药水浸泡过身体以后,除了不能再接触麻布纤维以外,一个附加的变
化似乎是,她的伤处不那么容易发生感染。对于孟虹这个终日被打得皮开肉绽的
女人来说,这是个好的改变,还是一种更坏的遭遇,就只有见仁见智了。
在女人能够起身下地,直到她被下一个部族带到山上去之前,她能待的地方
还是印度人俘虏们的营地。比起村寨里胡闹的村民们,营地的看守已经可以算还
讲些道理,在一开始虹没有太恢复的时候,他们还让她和几个印度女人们一起,
干点做饭送饭的事。这当然要比拖石头滚子轻松很多。等到虹略略好转,又被送
上工地以后,下一回进山的时间也就快到了。
又是不知道会有多少时间的,不知道什么样的折磨在等着她。这样地想着,
即使对于孟虹这样经历了几乎所有酷刑的女人,也会两脚发软,觉得全身冰凉。
未知的事会更加可怕。当她拖着沉重疲倦的步子,慢慢走向营门口的时候,她几
次回过头去,看看留在后边的,那一堆赤裸着大半个棕色身体的印度男人。虹甚
至有了一点点出门离家的错觉。她想,和游村示众比起来,拉石磙修路更像是一
种正常的日子了。
直到最后,瑞瑞玛家找到了她,把她带到了遥远的萨节因。经过了几天几夜
同样的虐待折磨以后,玛让她留在盐田,她在那里和男人五甘一起,开始过上一
种同样奇特,但是多少安定了些的生活。另一件对于虹无比重要的事情是,她在
萨节因重新见到了她的分离了快两年的儿子。
在龙翔为虹带孩子的那个妇女蔓是萨节因人,战乱结束的时候她逃离龙翔,
和同样滞留在坦达的乡亲们经过长途跋涉,回到家乡。他们家原来是玛家的农奴,
现在的情况仍然没有多少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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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木工人们回到他们的木排那边去了。在盐井村的那个冬天的晚上,孟虹和
瑞瑞玛坐在芒河的边上。山风呼啸着掠过河谷。温度下降得很快。
两个女人,一个包裹在镶嵌着毛皮的棉布袍子里,穿着牛皮靴,另外一个,
蓬头垢面,袒胸露乳,她毫不在意地在身体前边大敞开两条腿,翘着光脚的脚趾(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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