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绕在大树根子上。她开始是靠着大树侧身坐着的,那时候屁股还疼,不敢让下
边挨地。她斜着靠在大树树干上,想,千万别尿,千万不能让自己尿出来。可是
那么些水装着,不尿怎么能出得去呢?到最后她控制不住自己的。
小水滴一点一点地,贴着竹子刺和尿路的边边上挤了下去。挤出去以后一半
变成了血。就是等它们走完的这一路,女人蹬着两条光腿,在粗树皮上磨蹭着自
己的肋骨……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排自己,能让尿尿这件事不那么挤,不那么憋
得让人发慌,不是那么的疼。
她忍到一半就根本坐不住了,要站起来,更是全身疼到发软。她蹲一会,分
开腿,还是不行,再合拢上腿。她把她们并到一起,交叉起来,压住自己的肚子
……就算是拉不出来,能把水水憋回去……也成啊。她往前边跪下了,咬着牙,
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两条腿上,渗出来一滴了,再渗出来一滴,一滴一滴的顺
着肉往地下淌。
她反背着手,只能依靠腰的力量,朝着前边俯下身体,把自己在地下弯折成
一道拱桥的样子。女人用额头在泥土里磨着,蹭着,一身上下的大汗淋漓。再往
下她就翻到一边,在地上打起滚来了。她拖带着一身前后的铁链子,在泥土里滚
过来,又滚过去……到了那时她已经顾不了胸脯,也顾不上屁股了。身体冲下的
时候,乳房里的竹签子在肉里憋得她两眼发黑,可就这个也比小肚子里憋不出来
的水要好。
剧痛使她的膀胱、尿道、一直到尿路口上,所有的神经和肉,全都痉挛起来,
他们抽搐着缩成了紧紧的,紧紧的,一个小团团。她绝望地扭动着自己的髋骨,
想把她们摇晃的,宽松一点点。怎么还不完呢……怎么还完不了啊……我还要滚
上多久……虹在地下漫无目的地翻滚着,爬着,她哭叫着问|:还要多久啊?
你们别弄村口那个女人了。昨天后半夜她一直叫啊叫的,像一头狼一样,吓
人的哦。住在寨子靠边的人说。不过就是没人抱怨,虹也不能再让人开心了。她
在第二天一直昏迷着没有醒过来,还发起了高烧。
真要死人了,挖个坑,把她埋了吧?
别乱搞,人家是国家的犯人,国家还要把她关回去呢。
结果是,带她来的那几个部族武装的汉子,把她搁到马背上搭着送回了芒市。
虹在被扔到军营的时候,就像是一块开始发臭的肉,身上身下都已经发炎化脓了。
跟在殖民时期一样,军医被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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