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过他无尽的爱,可是她坑害的是大诺颜,这比拿刀子刺他的心还疼,她在践踏他的感情、尊严和荣誉,她实在是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巴根台已经从最初的狂怒中冷静下來,她无非就是一枚棋子,毫无反抗命运的能力,无法战胜对手,却拿一个被利用的人泄愤,算什么好汉,唉,算了吧,留她一命吧,我又何尝不是他们博弈中的一颗棋子,再往深里想,三王爷和大诺颜,又何尝不是那些野心家的棋子,
“查,阿爸,不查出幕后黑手,大诺颜的嫌疑就永远洗不清,我就不信他们有三头六臂,能逃脱特种兵的追查,”兀良哈台愤愤的说道,
那日松摇头说道:“不,这个事情疑点太多,内幕太深,深入下去对我们不利,更不利于黄金家族的团结,”
兀良哈台懊恼的一甩手,说道:“那日松大叔你总是胆小怕事,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我们忍气吞声只会让恶人逍遥法外,”
巴根台阴郁的说道:“你那日松大叔说的对,这不是胆小怕事,是维护大局,那日松安达,你就负责调查这次刺杀事件吧,结案要让各方都过的去,你们也不能光围着我转,兀良哈台,你和努桑哈要暗中帮助察罕诺颜做好警戒工作,这里危机四伏,谁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凶险的事情,”
“是,长官,”
回到巴根台的大帐,苏勒哈尔正陪着拔都王爷说话,巴根台伤重,那日松和兀良哈台搬了把大椅让他坐下,对拔都殿下,巴根台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是最坚定的拖雷派,出了这种事情,断送了大诺颜的汗位,难道还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好话,
“昨天晚上,大诺颜分别找我和斡赤斤王爷谈了,现在这种情况,看來我也只能支持窝阔台王爷了,如果我所料不错,斡赤斤王爷也只能支持他,你这个蠢货,你为什么不保护好大诺颜,为这么可笑的事情丢掉汗位,你难辞其咎,”拔都王爷的脸阴沉的像不尔罕山上的迷雾,
巴根台强忍伤痛,起身单膝跪地行礼,说道:“殿下,出了这样的事情,责任都在我一人,我请求跟你去钦察作战吧,让我去打突厥蛮,不里阿尔人,撒哈辛人,斡罗思人,打谁都行,我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给大诺颜带來的麻烦太多了,”
“胡说,”拔都勃然大怒,把手中的银碗直接扔到地上,碗中的奶茶溅的一地都是,“大诺颜最艰难的时候,你居然敢离开他身边,难道你忘了先可汗的嘱托么,,你这个蠢货,”
他看了一眼那日松等人,指着大帐内的奴隶和亲卫喝道:“你们都给我出去,我和巴根台有话说,”那日松一言不发,挥手命诸人退下,
拔都走到巴根台面前,低下头盯着巴根台的眼睛,阴森森的说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你是成吉思汗的士兵,是拖雷大诺颜的战士,这是长生天降临给你的使命,你就是死,也得给我死在大斡尔朵,难道你敢违抗么,”
拔都的口气和着唾沫星子喷到巴根台的脸上,巴根台只能低头不语,
良久,拔都才坐下,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你以为事情就结束了么,你想的太简单了,事情刚刚开始,窝阔台王爷即便是继承了汗位,他要做什么,沒有大诺颜的支持,就什么也做不成,你想,他背后那个恶毒的婆娘能容忍这个局面么,他们能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谋取汗位,他们就同样会使用卑鄙的手段除掉他们权力路上的绊脚石,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巴根台惊恐的抬起头,看着拔都说道:“不可能,黄金家族绝不会自相残杀,”
“蠢货,你以为权力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么,哪个权力背后沒有无数条人命,现在大诺颜正在和窝阔台王爷谈条件,大诺颜拥戴窝阔台王爷是有条件的,
首先要扩大和稳固阿姆河行省的公共领地,派大诺颜部将绰尔马罕率军三万,彻底平定札兰丁,如果有可能的话,相机攻取巴格达和小亚细亚,占领整个大食和小亚细亚地区,建立蒙哥或者忽必烈殿下的兀鲁斯,
其次,要派阔阔台和速阿歹率军三万,助我攻取德尔河流域,完成朮赤大王爷的未竟心愿,如果一切顺利,窝阔台王爷要助我攻占整个斡罗思地区,建立我自己的金帐汗国,
我想,现在这个形势,由不得窝阔台王爷不答应,但是他背后那个恶毒妇人一定不满意,她一定不希望她那个阴险的儿子贵由,继承一个号令不出大斡尔朵的汗位,那女人疯了,不知道哪个邪灵控制了她的心,她要除掉大诺颜难道是不可能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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