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世人的佛经不愿意清清楚楚地说出来,偏要弄得本王这样的俗世人昏头胀脑、不明不白的才算心甘似的。哈哈哈,不知道衍师傅可还有什么话儿呢?”
朱棣话锋一转,眼也不眨地看着徐达,心里却七上八下地打着鼓儿。道衍和尚要自己夺嫡的心思近年来显露无疑,自己也或多或少的有这种念头,可这些事,能让徐达知道么?他若是知道了,又会是怎样的态度?是助自己?还是会劝阻自己呢?
岂料徐达有些消瘦的脸上面无表情,低头瞧着杯中泡开了的清茶发了一会儿呆,许久方淡淡地说:“这位道衍大师,我瞧着不是个平常人啊也不像是个出家人!”,说着徐达已是抬起了头看着朱棣:“殿下身边能有这等能人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朱棣听着心里一惊——看来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岳丈是瞧出了什么端倪啊!
徐达悠然叹了一口气,越发的沉郁:“哎,祸福本非人所能料得着的,我又何必杞人忧天呢?”
朱棣的脸色都有些苍白起来,强自镇定了心神,假作轻松地笑问:“哦?魏国公为何如此感慨?可是道衍师傅留了什么话儿?”
徐达自失的一笑,摇了摇头:“话?道衍大师却是没有。只不过在应天时,他曾来寻我,与我长谈了一次。”
朱棣心中更加吃惊了,也不禁诧异,道衍和尚素来虑事极深极密,从不犯错,他这么贸贸然地去寻魏国公这么一位功勋卓著的老臣做什么呢?朱棣眉毛挑了挑,嚅了嚅嘴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于是假意举杯饮了一口茶掩了过去。
徐达呢,仍旧是神色不动,十分沉静的模样儿,淡淡地说:“我原以为他要与我谈佛法,不想说的都是朝务。更骇然的,还是他对朝政、对天下大事洞若观火的见解,听其一席话,真有胜读十年书之感啊。看着此人才具,比之当年的诚意伯刘伯温,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迁秦晋流民来北平、调李彧来北平做承宣布政使,也都是他的主意。如今看北平的形势,这两步棋都下到了棋眼里,很有做活大局的味道啊。殿下有这样的朋友,可不是一大幸事吗?”
朱棣听得一愣,原来迁徙流民、调李彧做布政使都是大头和尚的主意啊,可堂堂一个魏国公为什么会对道衍言听计从呢?是道衍和尚有苏秦的辩才说服了他,还是还是徐达其实已然看清道衍的身份和用意,也有要助自己夺嫡的意思呢?
想了一会,朱棣也觉得摸不清头绪,但不论如何,无论是魏国公徐达还是和尚道衍,那都是自己很信得着的人,也不急于在这上头较真,故而一笑,转了话题:“哦?哦,哈哈哈。这些都是琐碎之事罢了,不说也罢。此次用兵,不知魏国公是如何想法呢?本王也想学上一学呢。”
徐达也只淡淡一笑,点了点头:“用兵之事,光是闲坐清谈是学不着什么的。殿下若是有意,明日可以带上府上的护卫来中军大营,随我们这些老骨头们摆一摆沙盘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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