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归好,却并不妥当。”
陈亨小心思正在心里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听徐达断然否决了自己劳累了五个月才安排出来的劳军方案,脸“腾”地就红了起来,想怒却又不敢,还得安耐着性子赔笑问道:“哦哦?这这却是为何?不知下官选的驻军之地有什么不妥之处?”
“并无不妥,却不利行军”,徐达面容齐和地沉声答道,话说得毫无余地,直把陈亨噎得、气得血都要吐出来了。陈亨从来没见过如此蛮横、强硬的两个人,心里早把他们翁婿二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徐达扭头正想找汤和、傅友德说话,却见一众文官尚且跟在身后,不禁失笑:“哟,诸位大人,你们也都请回吧。这里剩下的都是我们这些粗人的事儿,你们也帮不上忙,且都回去吧——”
一群文官一直跟在身后,早觉得不是味儿,无可事事、插不上话,却又不敢走。如今听徐达一声吩咐,就如脱了牢笼的猕猴一样,浑身轻快,一齐朝徐达、汤和、傅友德等人深施一礼,匆匆退了出去,却已悄声商量起去哪儿喝花酒的事了。
顿时跟在徐达等人身后的竟只剩下都指挥使陈亨和他的一众属僚,个个面面相觑,不知何去何从。陈亨呢,想接着方才的话问问驻军的事儿,却见徐达和汤和、傅友德等人高深莫测、不愿在自己跟前多说的模样儿,只觉得腻歪,浑身上下像是沾满了跳蚤似的,十分的不自在。
陈亨的神情,徐达等人早看在眼里。可汤和是个不愿多管闲事的主儿,故而也并不多说什么。傅友德与秦晋二王交好,见陈亨的模样儿倒也觉得尴尬,想说什么,觑了觑一旁沉郁讷言的徐达,又还是住了嘴。
徐达面色总是一副忧郁淡然的模样儿,似乎千军万马在他眼中也只是烟云,因而谁都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可知情地儿的人都知道,徐达早年可是个刚正不阿、勇武正派、敢怒敢言的铁血汉子,可自从洪武五年因轻敌冒进遭遇平生第一次小败而被洪武皇帝召回应天府,后又直言胡惟庸结党乱政被朱元璋斥责,这位千军万马的统帅就开始闭门不出,读书钓鱼。久而久之,等这位战神再见世人时,眼神里就凭空多了一分忧郁和空洞。
徐达似乎在想什么,沉吟了片刻方回首望着陈亨,淡淡地说:“陈将军,我们出京前已经得了万岁的密谕,对本次行军已有筹划。但是万岁并没有旨意让陈将军也获悉此事,所以请恕我等不能告与陈将军知晓。另外我方才也已跟陈将军说过了,流民不可再阻挡于城外,就让他们先去永平驿场吧。陈将军在永平驿场为大军准备的菜食,都分发下去。至于北征大军嘛”。
说着徐达稍一沉吟,与汤和、傅友德对望了一眼,已是拿定了主意:“大军今夜就宿在密云水库,与永平驿场只有数里之地,若是流民在永平驿场闹事,大军也可?臾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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