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橘树给拔了,省得在这儿碍眼。可若真是拔了,我又该怎么找回家的路呢?”
夏颜瞧了瞧铃铛所这指的方向,又瞧了瞧那棵橘树,叹息一声:“算了,索性留着它还有一些用处,就先不管它了。”
说完,夏颜便找准方向,抱着雪辞回家去了。
话说穆凡离开边溪村后,带着许昌平几人骑马先行,路上不曾耽搁,只用了半个月就回到了京城。
若不是为了配合许昌平几人的速度,按照小白的脚力,他根本就花不这么长时间。
唯一能与小白媲美的就只有小黑,可小黑是绝不可能跟着他回来的,至于小黑和小白所生的那匹骡子,也被他留在了夏颜那里,目的就是为了给她一个念想。毕竟这是他们二人的坐骑生下的孩子,看到小灰,她便一定能想起自己。
许昌平可不知道穆凡会这么嫌弃他们的速度,他还一度以为此次回京已经够迅速的了,这一路马不停蹄的颠簸,他只觉得自己这条老命去了半截,若是再快,他怕是直接就要交代在路上。
也不知道殿下那匹马是吃什么长的,从边溪村到京城那么远的距离,竟然不见它休息过,甚至连气都不曾喘过。
每次赶路,它都一脸轻松的走在最前面,还时不时的向后面的马们投去鄙夷的眼神,那游刃有余的模样就好像是它在配合着它们似的。
不过,许昌平在见识过夏颜家的小黑后,对小白的这番表现倒也见怪不怪了。
穆凡这次回京是在暗中进行,就连进入京城都是趁着城门关闭前的那一刻进去的,那时人烟稀少,根本就不会有多少人注意到。
虽然穆凡并未大张旗鼓,却还是被有心人注意到了他的行踪。
“我那三弟竟然回来了?”一张极大的藤椅上,躺着一位衣着青色锦袍的少年,细细看去他的相貌竟然与穆凡有三分相似,此人便是当今太子,穆凡的大哥穆云镜。
此刻的他一手持书,一边轻摇着藤椅,脸上挂着轻松惬意,只瞧了身旁跪着的太监一眼,便继续将目光转回到书上。
“殿下,三皇子可是已经去了御书房,您就不担心吗?”穆云镜那云淡风轻的样子着实让那太监不解,“要不要奴才去打探一番?”
“用不着。”穆云镜甩了甩手,“我那三弟就喜欢窝在小村庄里当他的土地主,早就没了什么朝堂争斗的心思,此次回来怕是有什么事情要求父皇吧。再说了,就算他真相重新回到京城,可父皇的气还没消呢,有怎么会让这个碍眼的儿子在他的面前晃悠?”
“殿下,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小太监有些着急,“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的。”穆云镜有些不耐烦的瞧了他一眼,“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敢替我做决定,我看你是活腻了!”
“是……是……是……奴才该死!”小太监顿时满头大汗,“奴才不该左右殿下您的想法。”
“来人!”穆云镜皱着眉头,大呵一声,“把这不知好歹的狗东西剁碎了喂狗!”
“是。”顿时,从殿外进来两个侍卫打扮的人,朝穆云镜行了一礼后,抓起小太监便向殿外走去。
“殿下!殿下!饶命啊!”小太监求饶的声音传来,“奴才知错了,殿下饶命啊!”
直到太监的声音完全消失,穆云镜都未曾抬头看过一眼,目光被他手中的那本书吸引着,就好像面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穆云镜这边云淡风轻,而奉远候府里却是一片愁容。
“父亲,穆不凡回来了,女儿该怎么办?”一位身着素衣常服,看起来十二三岁的俊俏女子,朝她面前男子行了一礼,一脸愁容的看着他,“难不成真的要让女儿嫁给那个废物?”
这女子满头青丝挽在脑后,整个头上只插着一根简单的银色发钗,虽然她的脸上不施粉黛,可依然有着洁白无瑕的皮肤。
这简单到极致的打扮使她整个人如出水芙蓉般,让人觉得清新脱俗。
此女子便是奉远候府大小姐——安婉晴。
“胡闹!”奉远候安皓然勃然大怒,“你怎能直呼三殿下的名讳,又怎能说他是废物,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到禀告陛下,治你个大不敬之罪该怎么办?”
“父亲,女儿知错了,以后定当注意,不会再犯。”安婉晴连忙行礼告罪。
虽说她脸上满是诚恳,眼神却晦涩不明的闪着,让人搞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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