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就给尹秀珍打电话,也没有拐弯抹角,径直就将我的意思,用他的话给说了,同时也加了一些自己的意见,当然就是让她回国来,将公司打理好了再说,
想不到,尹秀珍在电话中哭了。尹秀珍这人很坚强的,离异的伤害,再婚的无奈,让她看懂了人情的冷暖,让她变得铮铮铁骨似的,她哭得稀里哗啦,让我和康明一听,心就揪紧了,她说康明我晓得你是好心好意,肯定是蒋望来找过你了吧,他找过你也很正常,我也知道蒋望他的无奈,他家里不像我家里,全部亲戚都在外面,他那一窝子人都在家里,故土观念很重,而且,公司里的事儿也是多,又要照顾孩子。他一个人忙不过来了,忙得心烦了,我又将保姆都撤走了,他连口热饭菜都吃不上哎可康明你懂的,我如果就这样回去,那岂不是将你的姑姑给放弃了。如果我就这样把她放弃,虽然我回国了,将公司经营好了,可是,我就是这样,想着她病入膏肓,都不能相守身边,你说让我良心何安?你说我们养育子女,又有什么意义?
听着尹秀珍在电话中与康明说的话,康明怔怔地的,什么话也没有说了,而只是找了些别的事儿,问他姑姑的病情到底是什么情况,需不需用什么帮助,毛毛在那边,习不习惯之类反正就是无关紧要,至少是与我的初衷有些背道而驰的话。而且,整通电话通下来,尹秀珍抽泣不断,看得出来,我一直与她的争吵,让她也郁闷,也气愤,也觉得我不理解她。这让她将委屈,郁结,埋藏在心底。
这会儿在自已的表弟面前,肆无忌惮地哭诉了出来。自打我认识她起,我记得她好像没有在我面前哭过的,就算是和我第一次准备结婚的时候,婚礼都在香港弄好了,可是我却逃跑了,她都没有哭过。她后来找到我,责怪我,只是悄悄地抹泪,任泪水在眼眶里扑闪扑闪。这一点是我没有想到,一个不轻易哭的人,却在自己的表弟面前,哭得稀里哗啦,这肯定是确实伤心了。哎,在生活面前,在现实面前,在二十多个小时飞机,相隔一万多公里,跨越大半个地球的亲情和夫妻关系面前,她真的哭了。
见康明说服不了尹秀珍,我也没辙了。只得从康明家里撤了出来。在回家里的路上,想着尹秀珍的委屈,还是装作不知道她哭了似的,给她拔了通安慰的电话。电话打过去,我佯装问了些别的事儿,然后故意说,我听康明说,你今天向她倾诉委屈了。尹秀珍抹抹脸,说没有啊,我怎么就向他倾诉委屈了。她死活不承认,我便说,有些事,你太较真了,其实没有必要的。然后我又说,姐,我能理解你的苦衷,或许吧,有时候,我只是一个人在深圳,想你了,才会那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你回来,没有你的夜里,真的很漫长,我抱过去,落了个空气,抱过来,是个枕头,这样,我就会睡不着。尹秀珍被我逗笑了,说,狗屁吧,还想着抱我才怪,你在家里,想我是正常,不想我才不正常,至于想没想,你自个清楚!我说,姐,我真想了。她有些笑意,说,真想了?我答,想了。她说,别给我假惺惺的了虽然这样说,但我知道,这在吵过架后,这有些温软的斗嘴,已经是我们夫妻关系的很大改善了。
我因为家庭事务的忙碌,再加之深圳公司的日常事务需要主持,这东莞公司,自然也就是每周去溜一圈的程度,根本无暇来管理。而且,将金如煌派驻到东莞公司负责,我也落个清净,这女人,对我就像只老虎一样,总是对我这块肥r`ou 虎视眈眈,随时都想咬我一口。她在东莞,我是求之不得。但我不管这个公司的事务,这惹得深圳的一干公司老将颇有怨言。在公司成立之初,就有入职的员工“四眼”等几个就跟着我和尹秀珍,一直不离不弃的。这会儿,因为我们无暇顾及公司的事务,加之蛇口工地进入商家来装修的阶段,用的人不多,我便将他们给派驻到东莞公司工作,也就是在金如煌的手下务事。这一点,金如煌倒也没有什么意见,但金如煌起用的几个由她挑选或带来的本地人,就颇为得瑟,这让“四眼”几人在东莞公司一直处于说不上话的地步。这让他们感觉很不好,找到我诉苦,说在东莞那边,过得压仰,这日子没法儿过了之类,弄得我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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