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是薛涛八 九岁时在咏井里的梧桐。“根老藏鱼窟,枝底系客舟”,是未及十三岁的鱼玄机在咏江边柳。翻到胡太后的“含情出户脚无力,拾得杨花泪沾臆”时,宋玉发现,对比着看,《宫体琴瑟》里有些诗在《艺妓诗事》里也有。也不奇怪,古人写的,现在的活人谁都可以诠释。就像三江并流的事,千百年了,谁都可以去拍个前世今生。
须臾之间,美貌横生:晔兮如华,温乎如莹。五色并驰,不可殚形。详而视之,夺人目精……脱薄装,沐兰泽,含若芳。性合适,宜侍旁……陈嘉辞而云对兮,吐芬芳其若兰。精交接以来往兮,心凯康以乐欢……宋玉还是喜欢这些辞藻,可没诵几句她又使劲揉额掐眉:怎么老是记不牢背不全呢,夺人目精后是什么?宜侍旁和以乐欢后面又是什么?真的只能记记大概意思了?
博采周咨记住意思又有什么用呢,这些句子美就美在文字啊!宋玉懒得再想,翻看起小林扔在床上的《兔子先生――一个世纪的性态度》。是啦,这些快餐不用细想,瞬间愉悦过目即忘。
我厌倦了过贞洁又郁闷的日子,却没有勇气过堕落的生活。宋玉想起波伏瓦《第二性》的句子,不免怀疑起自己来:谁说过目即忘了?又想,这算学术著作,至少是认真写的专著了,忘不了也正常。那,那人家《兔子先生》就不是认真写的了?
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记不住,又看回有些颜色的《宫体琴瑟》。讲完胡太后为后不如为娼,笑着跳进坟墓,又讲面孔被野心灼得熠熠生辉的武则天,一双素手在妖滴滴地干着伤天害里的事,然后讲一对s,“掌上舞”赵飞燕和“温柔乡”赵合德,双胞胎姐妹研制了息肌丸,把它塞到肚脐眼里融化到体内,可让人肌肤胜雪,双眸似星,问题是会破坏生殖系统,永远不能生育。
宋玉扬手一扔,写字去了。
形立,影随,宋玉开书房的灯,灯却接触不良闪个不停,她用杆一捅,白光如旧普照。刚才闪烁的灯光,让宋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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