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目染習以為常,知道他們一個是風月場中的驍將,另一個是欲海裏的鮫龍,每
    每夜間都聲色犬馬,各式招數百出花樣怪忌,把女兒攪得又驚又喜,夜來總是睜
    張著眼睛,屏住氣息,專等待著那既叫人撓心又讓人致興的遊戲開場。
    天氣正在迅速地變曖和起來,春天似乎正走向了尾聲。春之為令,所謂天地
    交歡之際,陰陽肆樂之時 庭前的梅花殘了、月季謝了,屋後幾支雨後春筍一個
    勁地往上竄成了新竹。明月高照,透過院牆內一株尚未開花的桂樹枝椏斑駁陸離
    的月影都映在矮矮的粉牆上。
    小妮躺在床上,便聽見一板之隔的那一頭的說話的響動,還有褥墊悉悉聲及
    趙麗嬌嗔的呻吟,她就皺眉凝神聽著存細,蠕動的聲音停去後,趙麗就說:“講
    個段子聽聽。”
    “從前有兩個人喝酒,喝著喝著就差不多了,各自誇耀胯間那東西的厲害,
    吹噓精神健明能整夜鏖戰,弄得是群芳凋謝,胖的就說:他那東西人人稱道,賽
    過驢粗過馬,扯起來好象小肉棒槌,女人一沾身就筋軟骨酥。瘦子說他渾名真如
    意,惹翻了他挺身而起,不刺秦王,西入咸陽挑翻阿房宮三千佳麗,插進磨盤眼
    兒能把它挑起來。”王榮文說著故事。
    就聽見婦人像發症疾般籟籟抖動,急促的喘息聲呻吟得似乎快要喊叫出來:
    “啊,啊很受用,快點上來,快,再說幾句,說幾句撓心兒的話。”打著扯兒將
    床墩得撲通撲通直響。
    “我要放出胯間的英雄來收拾你。”聽得小妮臉紅耳熱,心頭亂跳,情極裏
    夾著羨妒艾怨,索性竟將頭伸上隔板,見她的父母隻身赤條條一絲不掛,趙麗仰
    臥著口對著口狂吻不休,一雙玉臂摟著父親的脖子死死不放,父親側身半仰按著
    她的雙乳撫摸揉搓,一隻手摳著她的下體急劇抖動,都情熱亢奮到了極致。
    “一說著男人的東西你就不能自恃。”爸就笑話她。
    趙麗就嬌嗔地輕拍他:“真是的,聽著真能撩撥人,那興兒一下子就勾了起
    來。”
    “還要不要再聽。”爸說
    “不了,我要這座鐵塔。”
    “看你能不能扳倒它。”爸還沒說完,她已是翻身跨了上去。
    小妮就見母親的身體雪練價白,肌膚柔膩如同蒙上一層胭脂,紅暈滿頰如同
    酒醉了般,兩團肉球懸掛胸前,騎在男人的身上,有如縱馬揚鞭的女中豪傑。她
    雙腿軟得象剔去骨頭般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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