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苦、最血淋淋的几段,我都已经在记忆里把它封了住、不让看见;否则真不晓得还会有什么更强烈、更使我受不了的反应呢!」
杨小青所说的,正是精神学上一再强调「自我保护」的心理功能,就连处于睡梦之中,也能照样正常运作。听见她如此解释,我倒认为是个蛮好的现象;但我只将观察放在心中,并不加说明,以免打断她的思维。
「嗯,后来呢?」我问。
「后来,等到我恢复了记忆、睁开两眼,只见整个漆成绿色、暗暗的房间;而我躺在中央像一张医院的病床上,被几条皮带紧紧捆住、扣在床边横杆的金属环里。……有如被绑起来、准备推进手术室里动大手术的病人,却更像个已定罪的犯人、即将被推进一间刑牢,接受可怕、非人的残酷刑罚,而吓得立刻尖叫:”不~!.不要~啊!!……”……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疯掉了般、猛烈甩头嘶喊,在捆住全身的皮带里挣扎;恐惧到极点的身体刺激顿时令尿液失禁、小便流了出来!……而根本不知道真实状况,直到听见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轻声叫我”张太太!……”……
「…我睁眼一瞧,就看到穿了件医院的绿色罩袍,低下头几乎贴到我脸上、长满胡须的黑人,对我笑着说:”手术已经动完,而且很成功!”……
「…”什么.手术?……”我惊呼问他;完全忘记自己刚刚尿液失禁的羞耻。当他大手抹到我身躯被捆住的小腹部位,粗粗的指头往我阴户那边滑,醮了些尿水、湿湿的,移到我鼻子前面、叫我闻;同时说:”瞧妳,怎么吓得流出小便呢!?”我才感到极度羞惭、撇开全身唯一能动的头,嘶喊着:”不、不!……不要啊!”……
「…恢复理智、慌张无比的追问:”告诉我!什么.手术?……”赶忙拉他的罩袍衣襟,哀求他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那黑人护士,反正我搞不清楚就把他当成医院的护士,才转身掀开床边挂着的绿色布帘,同时叫我侧过脸看,……看布帘后面金属抬上摆的是什么东西?……
「…摆的什么东西?我.还没看清,就吓得声音都喊不出了!……
「…”天哪!.那是什么!?……”尖叫在喉咙里。”张太太看得清吗?”黑人问我、还解释:
「”要在密封玻璃瓶里,用福尔马淋液泡着,才不致腐烂。”……
「…我耳朵里已经轰然一声巨响:”是两只手!……我的两只手!!”……
「…泡在瓶中、绿黄黄的液体里,是一双已被砍下.我的两手啊!!」
电话听筒传出沉重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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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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