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计谋,此人乃是有杀弟囚母之实,威名仍是震动天下的一代枭主,而眼下的仲
孙玄华不仅冷狠比他犹有过之,其从大梁便开始的一系列布局,乃至于方才兰宫
媛袭杀韩闯的阴谋伪装,更是机关算尽,每计必中,一想及此,他的心中已是再
也生不出抵抗的念头,一心只盼着仲孙玄华手下留情,能够就此放他出帐。
却见仲孙玄华摆手笑道:「不必如此着急,素芳小姐的一吻虽令人失望,但
凤菲小姐的琴曲却尚曾演奏,正所谓美人慕烈士,方才我见师兄与凤菲小姐眉目
传情,颇有默契,既是如此,师兄便听完这一曲再去也不迟,届时正可奋勇杀敌,
把秦人杀个落花流水。」
韩竭心中惧意更甚,凤菲虽没有他想得这么多,但眼见此刻的帐内,石素芳
裸躺于案,韩闯横尸在地,更听仲孙玄华言道秦军马上就要攻来,她又哪有心情
弹琴奏乐,一时间美目中已是露出歉然之色,便欲要开口推辞。
不料仲孙玄华却忽的大笑道:「一阕凤求凰,怎奈梧桐殇?方才的凤求凰实
是极妙,便请凤小姐再奏一曲梧桐如何?」说话之间,竟是不待凤菲回答,便已
走到凤菲的席前,径自从锦盒中将五弦琴取出,微微一笑,便将其奉至凤菲面前。
凤凰非梧不栖,仲孙玄华竟欲斩树,言中威胁之意已是极为明显,凤菲娇躯
微颤,终是将推辞之语咽回口中,双手抚在琴上,略微调整心绪,方轻启红唇,
柔声唱道:「凤皇鸣矣,于彼高冈。」眼见石素芳与韩闯的下场,她此刻心中实
是惊惶至极,故而与方才截然不同,此刻的演唱中,不仅在声音中透出明显的颤
抖之意,一双玉手亦再无先前的灵动自如,不过区区两句唱词,便不慎拨错了好
几个琴音,听在他人耳中却是极为怪异。
仲孙玄华却是一幅不以为意的模样,竟不曾回返主席,反而就这样在凤菲的
身旁懒洋洋的坐下,若无其事的看向韩竭道:「师兄,你以为韩闯是何等人物?」
韩竭眼中不自然的神色一闪即逝,冷然道:「自然是无智之贼。」
仲孙玄华大笑起来,摆手示意韩竭坐下:「怎有可能,他暗连秦人,挑拨魏
将,连我都敢算计,怎会是无智之人,不过是不明大势,惑于乱局罢了。」
韩竭暗暗咬牙,已是缓缓坐回席位,沉着道:「玄帅所言甚是。」
仲孙玄华继续笑道:「然今日若我身死,秦人兵锋之下,合纵军固是难保,
他亦不能身免,韩闯既非蠢人,又怎会做出这样的自杀之举?」
韩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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