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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名素衣白衫的清丽美女,或坐或卧,或轻弄乐器,或低声吟唱,直把帐
中点缀的活色生香,全然不见丝毫的杀伐之气。
如果盛年不是刚窥视过大河彼岸的秦军连营,他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纸醉金
迷的大梁城中。
帅帐一角处,却见一名长发披肩的白衣男子正背对着他跪坐于地,仰望着帐
壁上的灯火,手中端着一觞酒自饮,在他面前,却有一位美人身披黄衫,侧卧于
地,杏眼桃腮,娇颜含笑,一双勾魂的翦水双瞳正含情脉脉的望着他,极是娇媚
动人。
盛年微微躬身,上前道:「魏将盛年,见过玄帅,媛小姐。」
仲孙玄华不曾回头,忽然间,却听他沉声道:「生命何物,谁能答我?」
盛年霎时愕然,讷讷道:「这个……末将不知。」
仲孙玄华冷声笑道:「这都不知,当真蠢物,还不快滚出去!」竟是不待他
回答,便毫不留情的将他逐出帐外。
盛年心下愤然,只是毕竟身在齐营,终不敢在此翻脸,只得愤愤的转身回营,
心里也不知道把仲孙玄华的祖宗骂了多少遍。
而在帅帐里,仲孙玄华却是缓缓回过身来,淡淡道:「魏国当真是没人了,
怎选了这样一个废物来,连这点耐性都没有,如何能击败秦人。」
只见另一人大笑着从另一侧进入帅帐:「玄帅智冠天下,田单魏无忌等人亦
尽数伏首,又何须和这般的蠢物计较,蒙骜匹夫,不过是多打了几年仗而已,便
真当自己是白起再世了,当真是不知死活。」说话之人年约三十,长相威武英俊,
正是韩军的主将平山侯韩闯,只是他口中虽是奉承着仲孙玄华,一双眼睛却是狠
盯着横卧于其身前的兰宫媛,显是对她颇有野心。
因为仲孙玄华迟迟不战,合纵军诸将对他都颇有怨尤,却只有韩闯此人素来
以好酒色而出名,竟是与仲孙玄华臭味相投,平日相处的颇为投缘,只是也因此
而受了众将不少非议,皆道仲孙玄华的「龟缩」战略,也有他一份功劳。
而在他身后,却跟着一个高冠博带的中年汉子,此人身形高大,相貌高古清
奇,身披锦袍,乍看上去,竟与乌应元的气质颇为类似。
最厉害是他那对眼睛,仿佛仅是淡淡一扫,便对一切了然于心般,即便在仲
孙玄华面前,他亦是神情倨傲,竟不曾露出丝毫的下风。
待两人跪坐在蒲团上,韩闯又开口道:「先前我已向玄帅提过,这位蒲鶮先(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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