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所以医疗队里的伙食总还是说得过去。经常会有肉。
虹是个女人,她们天生的就能处理好关于吃的那一部分问题。我想她会分开
保留下看上去完整些的米饭和肉,菜,实际上,她会把它们分装在几个木头碗和
小盆里边,放到她的竹筐里去。她在下午背着它们走出医院去河边,而我们允许
她到聚成货栈停留一下看看孩子。这些东西够让她的家人们过上一天吃饱的日子
了。我甚至觉得,在那个时候她几乎是快乐的。考虑到这里的居民们一年中基本
的粮食只是玉米,红薯,和红薯叶子,虹的快乐该是很有些道理。
但是现在,一直保持着吐出舌头的样子这件事就很难做了,后边的两天我们
没有让她离开医院。至于她自己,我不知道她第一天是怎么做的。到第二天她可
能是饿得实在不能忍受,她似乎是带着剩饭偷偷躲进了厕所,在那里她不仅拔出
了竹筷,还勇敢地把带倒刺的钩子也从舌头上褪了出来。据后来发现她的胖子说,
他走进去解手,却看到她正蹲在便池旁边捧着冷饭团,连血带泪地狼吞虎咽着。
胖子拽住她左乳房下系着的背包带子把她拖出了厕所,这一边的铁丝圈比另
一头的单鱼钩要结实很多,女人连滚带爬着被拖过了大半个走廊,一直到整一圈
深埋在乳肉里的铁刺切割开肉皮翻出了大半,就快脱落了才被扔下。大家都从各
个房间里跑出来看热闹,我也是那时才听到嘈杂走上去的,前边堵着一大堆人。
我把他们往两边推。
「奶奶的,你有种,你敢反抗了,」打在肉上的声音噗噗地响:「给你怎么
说的?!给你怎么说的?!老子们给你戴上的东西你也敢往下摘?!」
没有回答,只有女声在哇哇大哭,从来没有过的放肆和发泄,仿佛她是要把
这两天一夜中嘴唇和舌头的憋闷全都释放出来一样。
舌头,舌头给我伸出来!握紧了头发提起她的脸来,来回地扇她的耳光。我
挤到了前边,现在我能看见她和他们了。
妈的!另一只手拇指食指分开两边,掐在女人的两边脸颊上,用劲,女人的
嘴唇上下分离张开成一个椭圆,象是一条正晾在沙滩上拼命喘气的鱼。
「婊子,舌头!」
挣扎着摇头:「唔唔,唔唔唔……」,她嘴里发出含混的声音,还有带血的
泡沫。
旁边有人拎着被女人自己弄下来的那一副瓶子钩子,从厕所里拣回来的,他
等得不耐烦了:「嘴唇,嘴唇吧,就给她挂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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