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
反正尼拉从来没让她沾过一丝半缕的布条毡片,就连稻草帘子都别想指望得上。
惠村的马按照计划留在营地,獐子的背工们背上物资,孟虹带路继续往西。
尼拉也领着几个赶马人跟他们一起上路,他当然不能错过这个赢得荣誉的机会。
现在虽然是没有马了,可是拴马用的铁链还是连在女人的脖子上,用来在晚上宿
营的时候把她和树锁到一起。那条东西很长,要是任它挂着,它会垂过她的整个
身体,在她的胯底下落到地面上,再跟着脚镣拖出去一大截。嫌它们太磕绊,有
时候,虹就把它跟手腕的链子一起攥住了提起在手里。手腕酸了,搁下,靠自己
的颈子拖上一阵。铁镣被石头绊住了,她又把它提溜起来,再走。
这条若有若无的小路在河谷和山崖之间盘旋环绕,经过的很多地段仍然是积
雪结冰的。第二天下午,山脉西侧又开始下雪,等他们重新到达黑熊山山腰的时
候,已经是在没过人脚背的雪堆里跋涉了。
被困的对方官员带着电台,几个方面都在匆忙地互相联系确定位置。刘队长
和孟虹终于在第四天天黑以后,见到了对面山坡上燃烧着的篝火。
登上黑熊山参加立碑仪式是一些大人物的事。蔓昂的军队总参谋部来了一个
军官,孟虹对他的脸还有点印象,可是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他在内战时期应该是
个民阵中层干部。有个北部省的副省长。最大的官就是得了急病的内务部副部长
纳登了,他原来的职业是个律师,另外,他也是现任国家领袖,陈春过去的法学
院同学。
除了这些官和他们的跟班,还有十来个警卫的士兵。他们原本只打算用两天
的时间进行一次猎奇式的登山运动,参加一场受人敬仰的政治表演,结果事情却
变成了一场灾难。现在所有当官的和当兵都已经憔悴虚弱,反应迟钝。他们已经
有两天没有吃到什么东西了。
纳登躺在一顶军用帐篷里,面色潮红,目光散乱。不过他的神志应该还是清
楚。孟虹和救援队里的卫生员都判断纳登是高山反应,卫生员经过专门的培训对
付这个问题,孟虹给他当助手,帮着摆弄那些输氧的瓶瓶罐罐。有个惠村的赶马
人一直跟在孟虹边上看着她,现在随手把女人脖子上的铁链锁到了帐篷的支架上。
孟虹腰间围着毛毯,赤裸着上半身在帐篷里走来走去的,充当一个护士。她不知
道纳登是怎么看待现在的自己,还有这场荒唐的戏剧和荒唐的角色。从看到他脸(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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