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每一下,虹都从手指尖上一直抽到脚后跟底下,就像是过电一样,激得她
整个人在兵们的手底下,扭着,挣着,一个劲地往高处窜。
「按紧点了啊,弟兄们。」阿福说。这回开叫了吧,妈的贱女人,敢看轻咱
们。一个光屁股娘们儿,上来就敢踢老子,老子是你这样的烂屄能踢的吗?老子
今天就让你叫,让你叫个够。
他捧起土盐来,泼到女人整片血淋淋的肉上去。还那个笤帚呢?那个是用来
划拉开女人的皮和肉的。竹丝竹节蘸着粗盐颗粒,从女人伤口皮肉的边边角角,
缝里缝外地横刷过去……女人觉得就像有一个大火球从身上滚过去一样,她整个
人都被完全浸没到了疼痛里边,那就像是一口井,深得够不着底。她陷落在底下,
从眼耳口鼻涌进来的不是水,全都是又厚又重的疼。水全都被挤出去了,变成了
四处流淌的冷汗。她觉得,她真能被这些结结实实的疼痛,压榨成一块肉饼。
「咱们现在干她,她就得叫个不停了吧?」「对,要的就是这个劲儿……那
边,那边,找张床,把她给搁床上去。」
藤弄到处都是树,大家都睡木头板。现在是夏天,把席子卷一卷推到墙边,
把剩下的半袋盐先铺上去了。「嗯,还得有点什么,还有什么能扎着人疼的?」
「钉子吧。」还能从墙角跟下找出一把铁钉子来,钉木头墙面挂东西用的。
当然是没有把它们竖起来钉了,就是往床上一撒。它们横七竖八地躺在那上面,
一个一个地翘着头,带着寒光闪闪的尾巴,看着也挺瘆人。再以后,女人就给拽
着头发,抱着腿脚,扔到那上面去了。
「揉她。」
她的背后是绽开的血口子,口子里边是溶化得星星点点的盐巴再加铁钉。几
个半大小子像揉面团一样按在她的肚子上,推着她的身子往左往右地晃。就是要
把这些要人命的东西,像是成千上万朵小火苗一样,更深,更紧,硬硬实实地嵌
进她的肉里边去,让它们,一直烧在女人细细巧巧,一丝一缕花芯子一样的神经
梢子上。
女人梗着脖子往上挺起了肩膀,有人爬到床板上边,掐着脖子把她往床里面
拖,拖出一截子往下按,按结实了,再顺着床板推回来。这样几个来回,都是带
着肉里边所有那些磕磕绊绊的杂碎走的,女人觉得每一下子,都像是从背上撕扯
下去一整张皮,她哭,喊,就像是一头半死的母猪,正在被人割着脖子。
到她的屁股再被推回床板边上的时候,阿福的东西就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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