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穿着、打扮的品味还是那么高雅,一点也没有变。以前我们讨论衣着服饰
时,就是出奇的一致。现在看来,三十三岁的兰不仅相貌、身材一点没变,审美
的情趣也是一点也没有变。
兰觉查出我的异样,尴尬地抽回了双手,脸又红了起来,还是那种红到耳根
的红。
我忍不住脱口笑嘻嘻地调笑了句:「兰姐,《鹿鼎记》上说‘男人笑嘻嘻,
不是好东西。女人脸孔红,心里想……’」
「贫嘴。」兰羞得低了头。
看到兰这久违的羞态,我终于忍不住开怀大笑了起来。
兰被我的笑声所感染,也轻笑出声,「你个臭小弟,要找打是不是啊?」说
着,还扬起了手臂。
兰的手臂是如此的晶莹、圆润,看不见一丝毫毛,连腋下都不见一丝墨迹,
这使我不禁又想入非非,有点发呆了。
兰的手臂终于没有落下,又低垂下了那挽着发髻的头,「臭小弟,一见面就
欺负我。臭小弟,臭小弟……」
这是兰过去的口头禅,所不同的只是低吟中竟慢慢地沁出一丝丝柔情蜜意。
「兰姐,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真的,我也仿佛回到了从前。你一来,一切都仿佛回到了从前,真是太好
了。」
「对了,兰姐,那台湾老头人如果真的是那么顺从你,不如赶紧生个孩子算
了,这样家庭也稳固些。」
兰瞟了我一眼,又红着脸垂下了头,还是那种红到耳根的红。
她第二次结婚时,我就向她提过这个建议,她当时也是这种表情。莫非兰早
就上了节育环,还是早就做了结育手术?
经过这一次的长谈,我与兰迅速地恢复到了从前亲密的姐弟关系。机关那些
男同胞们更是既羡慕又妒忌,当兰不在场时,每每抓住这件事开我的玩笑。我始
终是一笑了之,泰然处之。这种关系也就渐渐地为全委的人所认同、所接受了。
其实,只有我和兰知道,我们再也不可能完全回到从前的那种单纯的情境了。
兰的装扮渐渐地开始开放了起来,我和兰之间的玩笑也开始有了点色。如果
我连续有那么几天不到档案室转一转,兰就会不高兴,就会将发髻解开,为自己
增添几分娇媚。
兰那台湾老头四月底来了一次,不知怎的,呆了不到一个月就又回去了。
羊祜所说的「世间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也许真的是个真理。(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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