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冷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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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问浮沉诸事(2/2)
来,心想道:“我便是在此痛哭三天三夜,也不能叫爹娘死而复生,如今我唯一能做的便是找到那仇人,将他绳之以法,以告慰爹娘和沈府上下七十一口人的在天之灵!此仇不报,我沈墨鱼再不回沈府!”

    想罢,就要起身去府衙告官。可又苦无证据,便四下搜寻起来,将那焦黑的断剑收在身边,又在那一堆漆黑的灰尘骨渣之中找到一根被染黑的针,弹去灰尘,又迸射出闪耀的金光。那金针细长尖锐,末端缀着一朵绽开的莲花。沈墨鱼虽不知其为何物,但心想或可作为证据,便也收在身边。

    准备妥当,便顾不得休息,快步赶往那安淮府府衙,老远便见了那府衙门前一干衙役立于两旁,门禁提刀立于门前,半仰着脑袋,颇为神气。

    沈墨鱼从未来过府衙,更没告过状,并不知晓规矩。直直的就要往府衙里冲,还未走几步便被门禁拦下,那门禁见他硬闯,也没好气,用刀鞘抵着他的小腹骂道:好个不长眼的东西,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府衙?

    “我是来告状的!快叫你们府尹大人升堂问案呐!”沈墨鱼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皱着眉头与那满脸傲气的门禁对视着,仍未忘记自己沈家公子的身份。四大世家名镇一方,安淮府府尹虽是地方父母官,但强龙不压地头蛇,也要给他们几分面子。

    那门禁闻言冷笑一声,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原来沈墨鱼昨晚那身衣裳已然残破不堪,满是血污,而白马寺的小沙弥替他换了一身干净的僧袍暂且穿了,沈墨鱼报仇心切,故而一直未在意。

    可门禁见了,却误会了他的身份,轻蔑的笑道:“你说你,俗人不像俗人,和尚不像和尚。生来一副穷酸样,就该本本分分做个老实的死老百姓。不懂规矩胡乱告甚么状?若是再敢在这安淮府衙叫嚣,信不信叫你常常蹲苦牢的滋味儿?”

    “难道这安淮府衙不是说理评理的地方么?难道这安淮府衙不是为百姓伸冤的地方么?”沈墨鱼的声调也提高了几分,怒气正盛,针锋相对,不肯想让。

    而那门禁闻听此言,气焰更盛,周围的衙役也都哄笑起来,门禁绕着那沈墨鱼,阴阳怪气的说道:“正所谓无有规矩,不成方圆。这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规矩,衙门乃是地方官府,也是朝廷的脸面,自然这规矩也少不得,焉能被你一介小民所坏?”

    沈墨鱼闻听此言也有几分道理,便压着怒火问道:“那敢问官爷,这安淮府衙的规矩又是甚么?”

    “衙门的规矩自然由衙门定,现在若想进这府衙大门,就得遵从爷爷的规矩。正所谓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没钱你莫进来。看你这穷酸样,也掏不出那规矩钱,还告甚么状子,还是滚回你的庙里烧香去罢。”此言一出,又引得周围衙役一阵哄笑。

    沈墨鱼闻言,怒火中烧,他从未在安淮府遭到这等侮辱,更何况他如今有了武功,焉能被这小小的门禁欺侮?纵然有规矩钱,也绝不会使。双拳紧握,正欲打进府衙,可却有一衙役凑到那门禁身边小声说道:

    “老大,这小子看着有些眼熟啊,好像是城里员外家的人。”那门禁闻言,也眯起双眼细细端详着那沈墨鱼,果然有些眼熟,抿着嘴点了点头道:“嗯,果然有些眼熟。小子,你姓甚名谁,报上名来!”

    “安淮府沈家,沈墨鱼。”沈墨鱼面露冷笑,阴沉着脸,话音刚落,那门禁连同一干衙役尽皆呆立原地,面面相觑。

    门禁轻咳两声,嘴角抽搐。眼神闪烁,又咽了口口水,灵机一动,便强笑着问道:“你这厮竟敢冒充沈家的大公子,你究竟是何人,还不从速报来,否则必将你打的皮开肉绽,押你到沈府问罪!”

    见门禁不愿相信,沈墨鱼又是轻笑一声道:“你大可试试。”所说语气平和,可那双眸之中的腾腾杀意逼向那门禁,令他战战兢兢,后脊发凉,毛骨悚然,有如掉进了冰窟窿一般。

    那队中的衙役转到正面来又仔细打量了沈墨鱼一番,惊慌失措的对这那门禁说道:“老大,他真的沈家大公子,属下之前在城里见过!”门禁闻言,脑中一片空白,汗如雨下,脚底发软,险些跌坐在地,幸好有身旁的衙役将其扶住,才不至于出了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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