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与世家大族更是不敢攀这门亲事,他们此刻便如同围在斗室之外的看众,三分冷眼七分嘲讽的看着上首的皇子们。
桓王何等聪慧,虽未及早得到消息,但是前后思想便知道南羌此番寓意便是接亲于禁中储君。他虽看不起南羌王的软弱,但是自身母舅家已是高句丽皇族,倘若能再得南羌支持,岂不是好上加好。
但是他迟迟未立正妃,为的便是迎公冶家的大小姐入府,让南羌最为受宠的公主位居侧妃,只怕南羌王不会有所怨愤,但足以激怒南羌军士。
南羌军士,那一个个可都是即使折手断足,只要刀剑在手便绝不退出战场半步的可怕战骨。
瑞王在朝堂之上早已输得一子不剩,他此刻已经再经不起一丝风吹草动,休养生息静心修复自己的势力,才是他此刻要做的事情,因此他从未去正眼瞧过这位娇媚动人的公主,只是安静的吃菜喝酒。
一场盛大的晚宴,在波光暗涌以及众人阿谀奉承中进行得如火如荼。这席间觥筹交错,皇帝的垂暮与虚荣朝臣与世家大族看在眼中,已经有不少朝臣与世家大族暗中开始这场赌局,慢慢的开始为了自己与世族下注。
祉禄虽然一直没有抬头去看索玛一眼,但是他很明显的感觉到那一又一股股灼热且强烈的视线,一直锁定在自己的身上。他斜斜勾起嘴角,知晓自己已是逃脱不开这场谋算,干脆动起筷子,让自己吃饱再说。
反正他的桀骜不驯素来出了名。
自春节大宴后,他便没听下过酒宴,如不是皇室走亲便是世族盛情,早已对这山珍海味与琼浆玉液心生厌倦,更是倦怠了与人应酬假笑。自顾自的吃菜喝酒,酒足饭饱后,他担忧又有人来拉扯自己唠嗑吃酒,更怕南羌的公主换装过后来寻自己,干脆就早早向皇帝提了告退。
殿门之外,殷池风正克忠职守的站立在那里,见他出来微微躬身行了个礼。
祉禄在殿中一直担心皇帝会做出什么举动将那个娇艳的女子强塞给自己,又气恼那女子对自己的执着表现的那么明显,心情本就不佳,出了门瞧见他便更加觉得心里不舒服,冷言冷语的开口道:“你与九妹的婚旨虽未正是下达,但是父皇已经在春节家宴的时候提起。可本王最近听闻前些日子你带九妹去宫外闹市,却让她眼角湿润着回宫,这些话要是传到父皇耳中只怕圣心不悦。”
殷池风苦笑一番,知晓他定是因为宴上索玛公主的事情心情不悦。他暗中叹了口气,忽然后悔自己为了躲避九公主的邀约而值守宫中,撞了这位爷的刀锋。
可他最近也是心情抑郁,九公主是个俏皮活跃的人,每日嚷嚷着要与他出游,无论骑马郊游还是谈诗论画皆不拒绝,只为与他培养一番情感。可他此刻心中有哪有心思去与九公主谈情?
他长叹一声,不想与祉禄有所冲突,便干脆沉默不语。
祉禄见这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不由的也没有了寻他出气的念头,干脆就拂袖离去,想着早点回府陪陪自家小妻子,希望今夜的消息不要那么快从出去,传到他家妻子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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