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裂开了几次让伤口看起来可怕,没有伤着筋骨,无大碍。”花芷不欲注意力在自己身上,转而反问了回去,“家里可都好?”
“都好,一开始有人在外边鬼鬼祟祟窥视,汪先生二话不说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便是后来汪先生离开了也安排了人护卫。”
花芷并不意外,点点头又问,“你如何做的?”
“我将大家都集中在祖母那个大院子里,主子在屋里,丫鬟近身侍候,仆从守在院子里,人数皆有清点,一个不少。”
还算不错,花芷笑了笑,“可有可疑之人?”
花柏林抿了抿唇,“应是没有,我有特别留意。”
花芷对这一点其实也比较放心,花家所用之人多为数代在花家的家生子,便是买人入府也是极有章程,有一点点问题的都不可能要,花家人在相人之术上多少是有点造诣的,可惜的是这个技能她没能学会。
“娘又哭了吧?”
“眼睛都肿了,院子就那么大,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听着了,没能瞒住。”
花芷能想像出那个水做的女子哭成了什么样,示意柏林倾身过来,她附耳轻声道:“回去后你悄悄告诉娘,只等这一遭事过去爹当能回来了。”
花柏林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见长姐嘘了一声方险险控制住了自己,但况如何?”
顾晏惜按着人小心的避开伤口靠到床头,又看了眼漏壶,见还有近半便也不急,“西边翻不起浪来了,如今的压力皆在北边,草原部落本就不好相与,如今又正是他们生死存亡之际,便是没有朝丽族他们也会要侵边。”
为了生存,谁又会坐以待毙,花芷一颗心仍是止不住的往下沉。
从丫鬟手里接了药,顾晏惜低头喝了一小口,实在是苦得很,若可以,他真愿代之,将药喂到阿芷嘴边,他又道:“你不要担心,我已派人前往,而且吴永也不是好欺的软柿子,再有花老大人相助,对方想要突破防线也没那么容易,你不要忘了,吴兴最开始是在阴山关的。”
是了,黑火药,花芷绷紧的心松了一松,接过药碗以喝酒的气势一饮而尽,碗拿开的一瞬,口里便已塞入蜜饯。
顾晏惜将那一小蝶蜜饯放到她触手可及的地方,抬头看着她没有丝毫起色的气色,心里的担心怎么都无法放下,阿芷这不是第一次受伤,可不要说其他几次,就是在阴山关那次都没有这般气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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