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前面。他的眼睛是前所未有的明亮,他恨不得这条喜路再长些,让他们一直走下去,又恨不得再短些,让他早些将她娶进门。
轿子里的人藏在晃晃悠悠娇红色的喜帕下,听着外头敲锣打鼓后围观者们的祝福与议论,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成亲的喜悦与。他有点等不及,想将她抱在怀里,放在心尖上。
三拜,礼成。
“礼成!”魏公公不知是喊的还是高兴的,脸上也有些潮红,他高声又道:“送入洞房!”
外头来了许许多多的宾客,诸如近日颇有些提心吊胆的林牧野、许久不曾见面的佟懿,都来了。甚至还有些人,黎飔也不认识。
但是都没关系。
黎飔将他们抛在外面,一心一意放在林森森身上。他关上门,转眼去看坐在床边的人。嫣红的嫁衣,绣着并蒂莲,花叶相连,栩栩如生。小巧的双手躲在宽大的袖子中,却露出一点白皙,在一团喜色中格外突出。
他揭开喜帕,明艳艳的面容一下撞进他的眼中。
她的双唇绯红,宛如春日里桃花盛开时那瓣鲜艳的花朵。她的双颊仿佛各自盘踞了一朵红云,迟迟不肯散去。她画了远山眉,眉下一双明眸倒映着他的模样,好似氤氲在烟雨之中,缱绻温柔。
喜帕搭着发饰不肯掉下去,黎飔伸手绕过她的耳朵,动作轻柔的将喜帕取下来,搁置在床头的凳子上。
再抬眼,林森森正微微笑。
黎飔呼吸微滞。
世间哪有什么所谓的美人,不过都是肤浅的皮相。最美的,只是自己心上人的浅浅一笑,勾魂夺魄,哪怕要他捧上一切,他也甘心情愿。
站在他心尖上的小人又跳起舞来,黎飔不假思索,低头将那点嫣红吻住。
两个人的双唇都是凉凉的,沾着十一月底的寒意,可轻轻一碰便擦出了热度,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瞬间滚烫滚烫。
林森森闭上眼睛,双手不觉缠上黎飔的脖颈,她仰着脸,微微张开双唇与贝齿,与黎飔吻得缠绵悱恻。
外头还是白天,天色明亮。
凛冽的寒风这会儿偃息旗鼓,只轻轻地触碰着轩窗。
黎飔一手搂着林森森纤细的腰肢,一手护着她的脑袋,已经将人带着平躺在床上。胭脂色的纱帐后,蕴着旖旎风光。
但林森森的身体不允许,大夫说,胎儿尚未完全稳固,不宜行房。
他停下来,看着眼底之人比他吮吸的通红又水润的双唇,低低地笑起来。他珍重地凝视着她,目光宛如一根羽毛,扫过她脸上的每一寸。
爱意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已说不清,当他察觉时已经无法自拔。兰息寺鸟语花香里她眼底的狡黠与冷静,平秋河旁摩肩接踵时她对佟懿的仗义相助,不肯向林有鹤屈服的倔犟与勇敢,面对所有人或事的云淡风轻,还有一旦将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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