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昆戎,这是一个不能惹的部族,他们的冶炼技术极为出众,有着当世最好的武器。
“昆戎的首领,唤做昆吉金,他当年受过帝向的封赐,他见过你父亲。”秉叟当年出使帝邦,正值帝向登基,前来进贡的方国和部族非常多,也是在那时,秉叟结识了昆吉金。
虞苏一直在听秉叟和姒昊交谈,他不插话,静静听。听到昆戎的首领见过帝向,虞苏心里担虑起来,因为他很可能会认出姒昊。
“帝子的仪貌神似帝向,他会认得你。”秉叟见到虞苏脸上的担虑,还有姒昊的淡然,他继续说:“这或许不是坏事。”
秉叟慢悠悠站起身,姒昊连忙去搀他,他示意不必。他独自一人,晃晃悠悠地走,他走到一旁的木案,从木案上摸来一样东西。那东西,在阳光下散发着光芒,虞苏早已留意到,那是一件铜饰。
携带铜饰,秉叟由姒昊扶着落坐。他是个瘦小的老头,姒昊搀扶他时,感受不要多少重量。
“我早年去过昆湖,归来时,昆吉金赠我此物。”秉叟将铜牌展示,它不同于大河地域常见的绿松石铜饰,它通体都是青铜,一面平滑,一面刻着符号。
“这是戎文,西人的字。戎人也曾有戎王,这是他给部下的令牌,携带它,路途上能减少戎人的侵扰。”秉叟将铜饰递给姒昊,因为苍老,他的手微微抖动。
“多谢秉叟。”姒昊双手接过,感坚定,看着姒昊。
秉叟点了点头,他其实隐隐约约猜测到两人的关系,他觉得这或许并非坏事。他想起古帝时代的一个传说:世子朱和虞陶。世子朱被帝於囚在阳城,任职陶正的虞陶,将世子朱救出。后来,世子朱和虞陶居于洛水,营建小城抵抗帝於,同生同死。
“小苏,你将那些竹简拾起来。”秉叟看向散落在竹席上的竹简,他唤虞苏去捡。
虞苏将它们一一拾起,他把它们收拾整理,屈膝递给秉叟。秉叟未接,他意味深长地颂着:“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宁。”
这是当年一位帝族贤者在亡国后发出的反思,姒昊相当熟悉。他很小的时候,吉秉就教他颂过。从秉叟口中听得这样的词语,姒昊心中感到一份苍凉和沉痛。
“帝子,这些是帝邦亡国的原因,一条条列明,而今交予你们。”秉叟看着虞苏,他一生见过许多人,他在他身上,感受到一份独特的感觉。饶是他这样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也无法去用言语表达。
虞苏收起竹简,将它们像宝贝一样捧在怀里,低身向秉叟沉重地行礼。他意识得到,秉叟将竹简交于他,而不是姒昊。他是辅佐者,追随者,一生都将相伴左右,必要时予以警告。
姒昊带着虞苏拜别秉叟,来见这位老人前,他们心里还有迷茫,此时前方的云雾,都已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