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谋:诱妃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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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第33部分阅读
    此举不妥。”墨离微笑着说道,“一来茹儿姑娘跟着我们为涉险,二来,茹儿姑娘不会武,她的容貌可能也有不少人认得,更何况她的哥哥奉命追杀我们,若是他或他的手下发现了茹儿姑娘,恐怕我们亦会暴露行踪。”

    茹儿聪明,当即听出这弦外之音。

    “李大哥,你是怕我会拖累你们?”她望着眼前这个粗衣布衫却难掩出众气质的男子,忽然觉得与初见那时的他距离好远。

    那时,他虽礼貌却平易近人,此刻,即使那微笑不变,却令她感觉如此陌生,甚至陌生到冷漠。

    她以为跟他已经很熟,熟到愿意为他而与赖以生存的“家”脱离关系,她却忘了,他们本来就是相识不到两天的陌生人。

    一时有些无措,甚至觉得自己莽撞,事实摆明,她的一厢情愿是如此可笑。

    “相公,茹儿姑娘已经无家可回,就暂时跟我们一起吧。”宁天歌到底有些不忍,淡淡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目前我们下山要紧,不能再在此浪费时辰了。”

    墨离低头看她一眼,眸子里注入一丝笑意:“既然娘子开口,那就依娘子的意思吧,待到了亲戚家中,再请亲戚帮茹儿姑娘谋个好人家,也算是我们夫妻偿还今日茹儿姑娘相求之恩。”

    寥寥数语,将他心意表得一清二楚,既还了今日的相援,又表明了自己不可能收她在身边的意思。

    宁天歌心中微叹,他如此不给茹儿留一丝希望,虽显绝情,但毕竟是对的,只可叹茹儿一腔爱意付诸东流,尚未真正体会到爱慕一个人的甜蜜,美好的希望便已成了泡影。

    好在,时间短,这滋长的苗头被及时掐断。

    茹儿倍感难堪。

    她低着头,涩涩地说道:“多谢李大哥与姐姐,今天的事都是我自愿的,两位不必觉得欠了我恩情,到时候只要能给我找个落脚的地方就行,其他的,就不必费心了。”

    ——

    未时三刻,三人过了青石岭,来到甬关。

    作为与东陵隔山而望的东北边境第一门户,进入甬关首先就要有通关文牒,墨离与宁天歌的所有文书与物品都已留在甘遥,自然拿不出。

    “相公,或许可以造几份假的来蒙混过关。”宁天歌抱着双臂,看着城门外严格检查的兵卫说道。

    “姐姐,我这里倒是有两份,只是不够。”茹儿从怀里取出两份盖着印签的文牒,“一份是我自己的,那时候求我哥哥给办的,另一份是我哥哥的,今早被我偷了来,怕万一有用……”

    她脸色微红,这么说,无异于承认自己在出来时就没打算再回去。

    “有两份?”宁天歌拿过去看了看,再看向城门口,一笑,“那就好办多了。”

    将一份还给茹儿,她示意两人在原地等她,自己拿了一份走向城门处。

    此时进城的人几乎没有,出城的亦不多,她不急不徐地过去,与一名出城的年轻男子擦肩而过,而就在这个交错之际,她回头叫住男子,“大兄弟,你的钱袋掉了。”

    那男子正往肩上的包裹里装文牒,闻言随手一塞,立刻将注意力全集中在地上。

    地上确实有一个小口袋,只是空空如也,扁塌塌地躺在那里,男子捡起来一看就扔了出去,再看腰间,钱袋好端端地挂在那里。

    “大兄弟,这不是你的啊?”宁天歌凑过去一看,嘿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看错了。”

    那男子避之不及地让开一步,什么话都没说就快步走了。

    宁天歌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再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就是抹了点泥,穿了身花布衣服么,就这么遭人嫌弃?

    “娘子,别看了。”墨离伸手过来拿下她摸脸的手,“在为夫眼里,娘子是最美的。”

    ……

    这人肉麻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进城吧。”她将一份文牒交给他,牵起唇角看着那个浑然不觉丢了东西匆匆走远的背影。

    多少年没干老本行了,没想到手法一点都没有生疏。

    后面跟过的茹儿已惊讶得合不拢嘴,“姐姐,你这本事好生厉害,我都没看清你是怎么拿的。”

    宁天歌微微一笑,也不多说,若是茹儿都能看清,那她以前那个神偷的称号也别混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为夫很饿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二章 为夫很饿

    进城之后,墨离与宁天歌并未去找地方投宿,而是去了当铺。

    那日在甘遥镇事发突然,两人都未带银票银两,现在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放在宁天歌怀里的两人束发的玉簪,墨离那支簪子的玉质太过稀罕,宁天歌怕它引人注意招惹是非,当掉了她自己那支。

    雇了一辆马车以及一些干粮清水,他们一刻未停地出了甬关南门,往洛城方向出发。

    “姐姐,我们不在城里歇一晚再走么?”出了城,茹儿看着快黑的天色忍不住问道。

    “你哥哥的|岤道一旦解开,肯定马上就会带人追来,就算离解开|岤道的时辰未到,说不定他早已命人下山报信,我们不能在城内逗留。”宁天歌挑开窗帘一角,马车后,城门 在尘土飞扬中轰然关闭。

    “甬关城那么大,我们随便找个不起眼的地方住,我哥哥就算追过来,也不可能找得到。”茹儿飞快地瞥了眼自从上车后就一直闭目养神的墨离,小声说道。

    “这甬关城虽大,但安全的地方未必有。”宁天歌放入帘子,回头正色道,“我知道你走了一天山路有些累,但现在我们随时都可能遇到危险,在到达洛城之前,除了必要的添置物品与更换马车之外,白天晚上都会在车上度过,不会在路上作停留,辛苦是无法避免的,但最重要的是能保住性命,明白么?”

    “我不是累,只是……”茹儿有些局促地往外坐了些,下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她只是不习惯与这样淡漠的墨离距离这么近,若是之前,她或许会欣喜,但经过山上的对话之后,她便觉得眼下在同一辆马车内很不自在,如坐针毡。

    宁天歌看了一眼便明白她的想法,也不说什么,只是打开一个纸包,拿起两个包子递给她,“还没凉,趁热吃吧,明天未必就能吃到热乎的了。”

    茹儿接过,默默地吃着,宁天歌又给墨离递了一个过去,“相公,吃包子了。”

    墨离的唇角微微一勾,眸子并未睁开,支着额头惬意地开口,“娘子,为夫累了,你喂为夫吃吧。”

    累得连包子都拿不动?

    “既然累了,想必相公也没什么力气吃东西,那就好好休息吧。”她将包子放进自己嘴里咬了一口,“为妻先替相公吃一个……嗯,这肉馅里加了香料,味道比闻着还要香。”

    墨离微睁了眸子,“娘子,为夫很饿。”

    “睡着了就不饿了。”她一笑,又咬了一口,嘴里啧啧有声,“嗯,这么好吃的包子真不多见,早知道就多买一些。”

    墨离看着她吃得满嘴留香,幽怨地叹了口气,“唉,娘子,我发现你越来越不心疼为夫了。”

    “有么?”宁天歌惊讶地问。

    他不语,只是拿冰晶般的眸子进行无声地控诉。

    “好吧,既然相公都这么说了,为妻今晚好好自我反省一番。”她拿了个包子凑到他嘴边,柔柔一笑,“来,张嘴。”

    墨离的唇角便扬了起来,依言张了嘴,刚想咬下,对面的女人却迅速地松了手。

    笑意一凝,宁天歌看着他叼着包子的模样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谁能想象得出优雅高贵的安王叼着肉包子的模样?若是用相机拍下来,定能卖个高价钱。

    墨离缓缓拿开嘴里的包子,黯然看了她半晌,待她笑够了,终是摇了摇头,一声不吭地咬了口包子,吃着吃着,自己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茹儿怔怔地看着眼前捉弄了人笑得一脸开心的宁天歌,还有被人捉弄还没有一点脾气的墨离,说不清心头滋味。

    嘴唇消了肿的宁天歌虽然肤色发黄,但可看出五官长得极为精致,以前她不明白为何那么平庸的长相还能让李大哥这样出众的人百般呵护,如今看来,两人却是如此般配。

    “娘子,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就靠着为夫睡觉吧。”墨离拍了拍自己肩头。

    “不必了,我还不困,你先睡吧。”她将东西收拾到桌下,空出桌面来,“等困了我自己趴在桌子上睡会儿就好。”

    最为普通的马车,里面所配备的东西亦是最普通不过,没有以往的软榻,只有三块长木板,一人坐一块,躺着不够宽,坐着过夜又吃不消,好在那车夫还在中间钉了张木桌,可供人倚靠。

    墨离这回倒是没有坚持,撑着额头阖了双眸,在颠簸的马车内睡得稳稳当当。

    “茹儿,你也趴会儿。”宁天歌指了指对面的桌面。

    经茹儿再三要求,她去掉了姑娘二字,改为直呼其名。

    “姐姐,我就在这木板上睡吧。”茹儿怕她再说什么,很快地在所坐的板子上躺下,木板虽窄,但她身材小巧,还能勉强凑合。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车内一时安静,只是摇晃得有些厉害,马车比较老旧,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在这黑暗的空间里尤为清晰。

    宁天歌拨开窗帘,视线越过被笼罩在夜色中的甬关城,远处的北邙山与青石岭只能看到一片连绵的黑影,她看向未曾经过的某一个方向,久久凝视。

    此次来天祈,除了“天眼”,她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去办,但需要找合适的机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茹儿已发出轻微的酣声,在这种艰苦的条件下还能睡得如此沉,可见毕竟是少女心性,并未意识到此次行程有多么危险。

    黑暗中,有一只手摸了过来,精准地找到了她的手,将她轻轻一拉。

    她没有动,只是靠着车壁,假装睡着了。

    少顷,一声轻响,一个身体靠了过来,熟悉的气息随之而至。

    “娘子,我知道你还没睡。”墨离低低一笑,手臂自然地环上了她的腰。

    “你不好好睡觉,到我这边来做什么。”她推了推他的手,没推动,转头看去,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

    “习惯了跟娘子一起睡,自己一个人睡不着。”他将下颌抵在她的肩颈处,蹭了蹭,“还是抱着娘子舒服。”

    “相公,莫要忘了这里并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她伸手挡住他不安分的唇,那唇却贴着她的掌心吮了一口,她连忙缩手,引得他一阵低笑。

    “你是我的娘子,让为夫抱一抱又有什么,娘子若怕她醒了,为夫点了她的睡|岤便是。”

    “点她睡|岤?”她蹙起眉头,“你还想怎样?”

    “其实也不想怎样。”墨离喃喃低语,“只要这样抱着你,就够了。”

    “你……”

    “嘘……”他的手指抵住她的唇,轻轻摩挲着,“不要说话,让我抱会儿。”

    柔哑的声音在耳边低喃,仿佛蛊惑一般,她默了一下,没有再坚持。

    墨离微微笑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手掌与她相扣,十指交握。

    举止如此亲昵,姿势如此暧昧,两人心中却无半点旎思,内心只有宁静。天地间空旷寂静,马蹄踏踏,岁月悠悠。

    ——

    深夜,宁天歌蓦然被惊醒。

    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祥和,自甬关方向朝这边疾驰而来。

    她掀开窗帘一角,借着车前灯的光亮往后看去,不多时,便有两骑黑马渐渐自黑暗中现出了身影,再近些,便可看出马背上一黑一灰,那身着灰衣的,是个熟人。

    “相公。”她低低唤了一声。

    “娘子,是熟人来了么?”墨离的声音低沉而干净,早已醒来。

    “是。”她从袖中摸出两把柳叶飞刀,这是在甬关时买的。食物固然重要,武器比食物更重要。

    墨离松开手臂,替她撩着帘子,“可要为夫帮忙?”

    “不用,杀鸡焉用牛刀,相公在旁边看热闹就行了。”宁天歌将手抬高至窗边。

    毫无疑问,茹儿这个哥哥与那名黑衣人连夜赶来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向他的主子去报信,将她与墨离的情况进行汇报,另一个,是发现他们并未在甬关过夜,而要对他们进行堵截。

    看他们只有两人的样子,报信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也不能排除大批追兵还在后头的可能,不管是哪一种,这两人都必须死。

    茹儿亦被惊醒,腾地一下坐了起来,迟疑不定地看向两人,见到宁天歌手里的寒光,更是心跳得厉害。

    她并未见过杀人,也不明白什么是杀气,但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她清楚地感觉到了从宁天歌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

    马蹄声已极近,就在与马车交错而过的一刹,宁天歌陡然扬手,两点寒芒脱手而出,速度迅如闪电,笔直射向两人后心。

    黑衣人顿时坠马,而灰衣人此时正好回头,与窗内的宁天歌打了照面,骤惊之下身形往左急转,那飞刀被他硬生生避开了要害,只是射中了他的肩胛。

    处于暗处的茹儿见此险些叫出声来,被墨离淡淡一扫,硬是给堵了回去。

    那人受痛,险些掉下马来,宁天歌又怎可能给他喘息的机会,又两枚飞刀激射而出,他猛夹马腹,伏于马背之上,一手探入怀中。

    拉着马车的马匹受惊,发足狂奔,那车夫亦从未见过这等杀人场面,吓得忘了安抚惊马,任其发疯般地往前奔跑。

    本来马车跟不上那黑马的速度,这一跑,竟跑了个相当。

    而那两片分上下不同方向的飞刀,一片贴着那人的头顶飞过,一片则没入了他的胸肋。

    ——凌晨三点,终于将章节修改好发布上来,已经订阅过的妞儿重新看一遍吧。

    一直没跟大家说过我的情况,今天想解释一下。其实我最大的工作是带孩子,因为孩子他爸经常要出差,所以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所有能想到的事都是我自己解决,我经常想,为什么人在成家之后会有那么多琐事麻烦事,生活的压力会这样大。但其他的苦点累点都没什么,一碰到孩子生病,就会经常整晚整晚的没得睡。孩子身体不太好,前段时间更新少,是因为带他到省院看病去了,这次差点断更也是因为他生病。所以我不得不请了三天假,从明天开始三天内大家不要等更新,我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做不到在头重脚轻身体打飘的情况下还在后半夜熬夜,说实话,这样的状态也码不出字来,脑子都是浆糊。还有很多话,写不下了,只能请大家原谅我这个时速一千的龟速吧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谁要你杀人放火了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三章 谁要你杀人放火了

    那人咬牙忍痛,自怀里掏出一根火管,拇指一摁把手机括。

    “咻——”

    一枚黑色的流弹自那人手中射向半空,升至一定高度之后,便听得“啪”的一声,一团红色焰火在空中绽放,照亮黑色的天际。

    信号弹!

    宁天歌双眸一眯,一把拔出靴中匕首,霍地拉开车帘弯腰而出,双手攀住马车车棚倒翻而上,再重重一跺脚下,身形如离弦之箭扑向那人。

    那人感觉到身后劲风,眼露狠色,猛地抓住露在肩胛处的飞刀末梢,用力一拔,不顾血水喷溅,反手掷来。

    这一掷,拼了那人毕生之力,宁天歌半空中一个旋身,挥起手中匕首打向那点寒光。

    “叮!”一声清脆激响,那飞刀被她打偏了方向,带着嗡嗡的余声笃地一声钉在马车上,悉数没入。

    这一耽搁,那黑马已窜出几丈之远,宁天歌冷冷一笑,望着伏马疾奔的灰影陡地扬出匕首。

    尖锐的啸声在纷沓的马蹄声中格外明瞭,破空之势迅如雷电,马背上的人惊骇回头,刀光雪亮,映出他自己恐慌的脸色。

    这一击,避无可避,亦来不及避。

    心口一凉,人已如倒栽葱一般一个跟头从马背上摔下,在粗砺石面上翻滚了十多圈才停下,两眼突出,至死不明瞑目。

    那黑马受了惊吓,往前狂奔而去,转眼间消失在黑暗中。

    宁天歌慢慢走过去,看了他片刻,俯身拔出匕首,在他身上擦拭干净了收回靴中。

    一阵嘶鸣,马车被墨离控制住了去势,马匹被缰绳勒得直立而起,在半空中胡乱地蹬着蹄子,那车夫吓得瘫软在那里,面无人色。

    面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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