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忠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的话,像锥子一样扎进龙跃心中,龙跃本来心里就为这事难过着呢。从箐竹村回来后,他找过岳静几次,可岳静都推说忙,不和他说话,晚上去她家找她,敲半天门,里面传出来的却是‘我要睡了,你回吧’,或者干脆什么声音也没有。龙跃是真担心岳静,怕她出什么事,今天因为要维持治安,只好请母亲去陪陪岳静。一大早到镇政府,到现在都没好好消停过,他真想抽空去看看岳静。此时听李心忠提到她,龙跃能没有想法吗。
“唉!这真是验证了那句古话: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看看,姓申的笑得多开心哪!”李心忠还在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
“做事去吧,别在这瞎叨叨了!担心你们王主任来找你。”龙跃提醒李心忠。
“哼!我才不怕他呢,他不就一小爬虫嘛!整天只知道跟着朱文荣这个土皇帝屁股后面跑,像个太监似的,连腰都不敢直,他只会在我们面前耍威风。”李心忠只有在龙跃面前敢这么说。爱说三道四发牢骚,是他一个毛病,有一次,他刚上班没几天,在镇政府公厕里,和一个也是刚来不久的年轻人一起,两人蹲着边拉大便边说话,镇政府公厕的蹲位与蹲位之间有木板隔着,虽然谁也看不见谁,可相互之间说话还是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的。
“心忠,听说我们镇的朱书记是个老革命,是真的吗?”那个蹲在隔壁的人问。
“屁话!什么老革命,那是有人拍马匹瞎说的。他不过就一红卫兵的打手,造反有理的年代,造就了他这么个活阎王罢了!”李心忠回答着。
谁知道两人的谈话,被另一个蹲在隔壁的人听见了,这个人就是王天喜,那时候王天喜还不是办公室主任。他把听到的话转身向朱文荣作了汇报。第二天,李心忠被叫到朱文荣办公室里,被土皇帝教育得差点把工作都给弄丢了,要不是因为他有点背景,占着他姐夫在县委组织部里当个干部科长,如果不是这个缘故,就算他李心忠跪下磕头喊爷爷也没用。
这件事情后,李心忠足足有一个星期不敢说话,即使说,那也是结结巴巴的打着哆嗦。后来认识了龙跃,知道龙跃不是王天喜那样的小人,加上他和龙跃都有个共同爱好,两人都喜欢弹吉他唱歌,一来二去,很快成了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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