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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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遍第19部分阅读(2/2)
这种手段!怎么,玩弄到你了没有,你动心了没有?有?那你还装什么清高,干什么不脱光了前来侍寝?没有?那朕也没那个耐心再同你玩下去了!朕就是玩弄你,就是想要你,又怎么样?”

    说毕,不去与他分辨,一只手死死的按住他,另一只手想也不想,就将他的腰带扯开,一条腿压着他的,另一条腿将他的腿分开。

    胸口猛的一股大力袭来,震得心都要碎开了,是他出手。

    我咬牙,忍着疼,伸出手,狠狠的扯开他的衣衫,扯住他的裤子。

    身下的人,浑身发抖,看不到他的脸色,只听见一声大喝,我正在扯他裤子的手,被死死的箍住,被我分开的双腿,夹住我的腰,顺势一甩,便将我压在身下。我被他制住,动弹不得。

    随即,一个清脆的耳光,在空中响起,他出手很重,我只觉得耳鸣不止,口腔中,一股甜腥味弥漫开来。

    心中只剩下无限的悲哀,看着他,他的眼中,那熟悉的喜爱,怜惜之色再也没有了。只剩下厌恶和不屑。

    想要哭,却用力的强忍着,不让泪落下,微微扬了扬嘴角,笑了笑:“哦,朕忘记了!朕上次说过,让你在上面的!君无戏言嘛,爱卿是在恼怒这个么?”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的青筋,不停的跳动,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提了起来,丝毫没有任何顾忌,将我丢到炕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我的背着地,震得五脏六腑都要碎了,疼痛从心底蔓延开来,充斥四肢,让我连一个手指,都无法再动一动。

    看着他径自取过,那件他曾经亲手披在我身上的披风,穿戴整齐,跨步走出暖阁。

    绝望,弥漫在整个暖阁之中,寒意,甚至冻结了一切。

    我不甘心,看着他的背影,冷笑道:“找这么多借口,做什么?不就是想出宫,去找那个在风雪中等你的人么?同他一起,比同朕一起……”

    话未说完,他猛然回过头,看着我。

    我想笑一笑,不要输给他了。咧开嘴想笑,却是一口血喷出,染的前襟满是猩红。

    黑暗中,借着飘进来的雪花的映射,看见他的眼中,竟滑过一丝不忍。

    随即,雪花融掉,他的眼,隐没在黑暗之中,只听见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殿中响起:“陛下,臣明日便出发,前去为陛下荡平西川,捉拿叛党!只是……”

    只是什么?我一阵呼吸急促,却听他用着决然的语气,不容更改的说道:“只是,赵桓,我岳飞看不起你!”

    被他这句话刺。

    我看着自己那因为一拳打在地上,皮破流血的手背。

    我恨他!恨不得将他扒皮拆骨,食其肉,喝其血!

    可是,我却做不出来。

    任由高公公帮我换好衣衫,又帮我盖好被子。

    呆呆的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雪,我还是放不开他,无法真的将他抽筋扒皮,于是,更加恨他。

    张浚娶妻

    睁开眼,闭上,再睁开。

    明日还要上朝,是望日,大朝会,百官觐见。

    必须养足精神来应付群臣朝拜,可我却根本无法睡去。

    直到听见高公公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叫我起来。

    微微一动,胸口胀痛,高公公在一旁万分担忧,劝我别去上朝,找个太医来看看。

    我摇了摇头,不再多说半句话。

    他是今天走吧?我不需要在他面前,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四处招摇!

    龙椅从未有过的冷硬,带着十二串玉珠的冕冠,穿着黑色的龙袍,端坐于上。

    众人在下,高呼“圣躬万福”的时候,声音回荡在大庆殿中。

    他亦在,我瞟了他一眼,正对上他的目光。

    立刻将视线移开,看向别处,殿中的大柱,雕着金龙盘旋其上,廊下的禁卫军站的笔挺,铠甲噌亮,个个年少英俊,岂不比他好看许多?

    我在心中冷笑,天子,富有四海,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何须执着于他……

    可最终,还是忍不住朝他看去。

    他低着头,从我这个位置,只能看到他的肩,他的发,他的官帽,却看不见他的脸,更看不见他的眼眸。

    朝贺完毕,转入内殿,下旨枢密院将虎符,帅印与岳飞交付妥当,命他今日就走。

    端坐在崇政殿中,看着冯澥等人张合不停的嘴唇,心不在焉。

    根本难以分辨他们所说的事情,是利是弊,挥了挥手,让他们停下,写了折子呈上来。

    再也没人觐见的时候,我站在福宁殿中,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脸色惨白,眼眶深陷,叹了口气,回头对高公公说道:“去将孙太医叫来,悄悄的,别让其它人知道!”

    孙太医脸色麻木,诊完脉,还用耳朵贴在我胸口,听了半晌,然后站定,用着波澜不惊的语调,缓缓地说道:“没有内伤,也没有伤到要害!官家吐血是在是因为肝火过旺,连日操劳又情绪起伏太大,外加猛然受击的原因。”

    我点点头,示意他留下药方,就可以下去了。

    终究,我是皇帝,他不敢真的下重手。

    想要闭目养神,可闭上眼,就是他昨夜看我的那种眼神,耳边响起的,就是他所说的那句话。

    我岳飞看不起你!

    做了这许多,最终换来鄙夷和轻视。

    片刻过后,再次起身,还是不要休息好了,越休息越累。

    走出福宁殿,深深的吸了口气,昨夜的一场大雪,将整个皇宫,都盖成了一片白色,吸入肺中的,是清冽的寒风,抬起脚,朝崇政殿走去。

    堆成小山的折子堆在我面前,几乎每个人上书,都话中有话,隐晦的,明白的,要挟的,乞求的,各式各样。

    一本本的批示,有的准,有的不准;有的其中若干项准,若干项不准;还有的留中不发。

    喝下高公公送来的苦涩无比的药汁,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嘴巴,继续看。

    直到下午,才装作漫不经心的对一旁的小太监说道:“你去看看,岳飞出发了没有,要是还没走,就传朕口谕,让他快些出发,不要贻误了军机!”

    小太监去了没多久就即刻回来,告诉我,岳飞退了朝,拿到虎符就径直走了。

    在心中算算时间,此刻,恐怕是已经出了西门了。

    跨出殿,夕阳西下,照在雪地上,将远处的宫殿上的积雪,都染成了昏黄一片。

    之后的时光,间或有雪,宫中的腊梅已经全然盛开,淡淡的香味在什么地方都可以闻到,应皇后的邀请,同后妃一起赏梅的时候,传来了派到北边的张茂的消息。

    展开他写给我的信,只有短短几行字。

    岳飞的家人,已经救出,途经河北,是将其安顿在河北,还是送到京城?

    将张茂写来的信揉成一团,捏在掌心。

    自然是送到京城,送到我眼皮底下!他以后,若再敢同那日那般对待我,我就去好好问候问候他的老母,儿子,还有娇妻!

    当日就选定地点,修建岳府。

    地点就选在离禁宫侧门不远处的天波府的旁边。

    造的不大,也不华丽,让他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只是每一处,我却忍不住细细的查看,尽量的弄的舒适,在看到卧室中,那张古木做的宽大的床,以及床上,触手柔软舒适的锦被时,忍不住会想些刺心的事情。

    他以后若回来,是不会再住在张浚家了,自然,也不会再住在宫中。

    而是在此,怀抱娇妻,享受天伦之乐。

    去过一次,再也不踏足这个地方。

    在他的家人,尚未到达京城的时候,张浚来找了我一趟,让我做他的证婚人。

    听到他说这个请求的时候,我有些奇怪的扬了扬眉,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老婆不是在四川绵竹么?

    张浚脸上洋溢着喜悦,对我笑道,臣妻辞世数年有余,原本不打算续弦,前些日子结识一名女子,愿结连理。

    我淡淡的摁了一声,将朱笔在砚台上忝了忝,继续批折子,问道,是谁家的女子,这么有福气?

    张浚又笑了笑,脸上竟有些发红,对我说道,其实陛下也认识,就是岳元帅……

    听到岳飞,手下一抖,竟将一笔撇画写的抖了三抖。

    却听他继续往下说,就是岳元帅当日收服的那名叫做廖小姑的女将!

    抬起头,看着他,面带不悦,德远你胆子不小,连朕身边的人,你都敢打主意!

    张浚面上一喜,上前一步,问道,那陛下是答应了?

    我点了点头,对他笑道,定了日子就同朕说,朕一定前去给你捧场!

    廖小姑出阁的那天,从内藏库取了不少玉器,古玩,首饰珠宝送与她做嫁妆。

    做新郎的张浚似乎异常开心,来者不拒,喝的烂醉如泥。

    席间有人问道,张枢密是如何知道新娘子的心意的?

    张浚坐在我身边,笑了笑,大声答道:下官从河北回来,第一次见到她,便觉得英姿飒爽,爱慕不已,当晚请她茶馆一叙。

    在外等了半夜,以为她不来了,天降大雪,心灰意冷之际,准备打道回府,谁知她半夜冒雪前来,送上斗笠棉袍。

    当时心中感动不已,决定非卿不娶!

    我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酒,抬眼朝秦桧看去。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楚,一丝一毫也不会忘记。

    秦桧神色变了一变,随即换上了如沐春风的笑容,举杯朝张浚恭贺。

    十天后,张浚依依不舍,同才过门的新娘子作别,都督关陕去了。

    他走的那天,我前去送他,一袭青衫,冬日的阳光下,面若桃李,志得意满。

    我不经意的问道,德远你舍得丢下新娘子一个人在家?

    他微微一笑,答道:大丈夫当志在四方,立功名,名垂青史。臣虽想携妻同行,但恐耽误正事,有负陛下所托。

    我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关陕之地,乃天下之中,朕现交付与你,且需谨慎!你不熟军事,凡是也要多听听曲端的意见,虽说他受你节制,可毕竟他在当地,与西夏兵交战多年,地利人熟。”

    他躬身正色答道:“臣谨尊陛下教诲!”

    送走张浚,返回宫中,路过岳飞府上时,再次忍不住抬脚跨了进去。

    里面的仆人,侍女,都是我精心挑选的。老实,可靠之人。

    早有人前去通报,说陛下驾到。

    我才到了中院,便看见岳飞的母亲姚老夫人前来迎接。

    她长的颇为壮实,肤色较黑,一双眼睛同岳飞的一样,炯然有神。

    见她朝我行礼,心中有些不安,连忙上前一步扶起,同她寒暄了两句,又问她,再此住的可曾习惯,若是觉得闷,可以到宫中,找乔太妃聊天解闷。

    岳母直起身,不卑不亢,一一回答我的问题。又对我道谢,说是感谢我将他们从金人手中救出。

    我在心中苦笑一声,若非岳飞被我一再破格提拔,引起金兵的注意,他的家人,怎么会被捉去?每次在他面前,提到他家人的时候,他的眼中,总是有哀痛之色。

    以前只以为是他思念亲人,现在想来,他定然也知道,自己的母亲,儿子在金兵手中。

    又甚至,在同兀术交锋的时候,也被要挟过。

    想到此处,没来由的一阵心痛。

    又坐了一会,见了岳飞才两岁的儿子岳雷,随手取了一枚玉扳指送与他,这才出门。

    岳母将我送到门口,临出门的时候,忽然叫住我,对我说道:“陛下,老妪有一事相求!”

    我忙道:“有事尽管说,朕无不允!”

    岳母犹豫了片刻,遣退众人,这才对我说道:“也是老妪拙见,还请陛下切勿告知岳飞,他浑家一事!”

    我有些不解,问道:“为何?”

    岳母道:“若是他知道了,自己的妻子丢下婆婆儿子,独自改嫁,恐怕一时心神大乱。平日尚不要紧,只恐他现在带兵在外,若心神不定,有误国事,更有负陛下所托。还请陛下代为隐瞒,等日后他回来,老身与他说。”

    听了这话,我心中一震,再次朝岳母上下打量。

    普通的穿着,普通的面貌,然而眉目之间,却有着怎么也磨灭不去的凛然之气。

    一个普通的村妇,见识比许多我认识的什么太妃,太后都要深远。

    点了点头,正色道:“姚夫人识虑深远,朕心中钦佩。尽管放心好了,朕即便下谕,严禁任何人提及此事!”

    回到宫中,将给岳飞写了一半的信揉了,从新写。

    省去了他老婆改嫁,大儿子下落不明的事情。只是有些事情,我还是要说的。比如,侧面告诉他,他全家,都在我手中,他最好是乖乖的听话……

    可是,看着他传过来的战报,我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

    一个多月过去了,他已经夺取了剑阁,控制了入蜀门户。记得那天晚上,虽然我没有认真听,可是也听到了,他说,控制了入蜀门户,就即刻长驱直入,直取成都。

    那是在还不知道西川那两名贼人身份的时候,对我信誓旦旦。

    再次写信,问他,为什么还不出兵?

    回答:时机未到。

    时机未到?我在心中冷笑一声,将他的信收好,走出崇政殿,对等候在殿外的,已经回来了的刘光世笑道:“光世怎么今天想起来进宫找朕?”

    刘光世无知无觉,丝毫不觉得自己打了败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一如既往的对我笑眯眯的摆显他最新搞到的,据说是武侯诸葛用过的羽扇,扇了两下,这才答道:“臣见陛下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当日臣走的时候,陛下丰神俊朗,才一年时间,臣不在陛下身边,陛下就瘦了这许多。所以特意过来,陪陛下说说话,解解闷!”

    我心中不悦,瞟了他一眼,张浚和赵鼎外带冯澥一起上了折子参他,说他军纪涣散,不宜带兵,夺了他西川招讨使的职位,念在也曾有功,改为兵部尚书这个闲职。一般人要是遇到这种情况,早就奋发图强,痛定思痛了。

    他却还是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

    这种样子就算了,最可恨的是大冬天,还在飘雪,竟然弄个扇子不停的扇,扇的人心烦。

    扭过头去,不去理他,径自往前走,白衣羽扇的刘光世紧跟身旁,潇洒的拿着他的扇子扇了两下,笑道:“金兵进攻河北,已经被李纲挡住。西夏入侵关陕,亦没讨到便宜。岳飞在西川,十多天前就传来捷报,说是已经夺了剑阁和绵阳,估计这回他都已经坐在成都城中喝酒了!天下平定,陛下中兴之功卓著,为何如此烦忧?”

    我哼了一声,冷笑道:“连你都知道,拿下剑阁绵阳,成都不日就能攻克,岳飞居然逗留十多天,现在还没进军,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刘光世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摇头道:“怎么可能?不如这样好了,陛下你把臣掉派过去,让臣带兵打成都,一定是手到擒来!”

    我叹了口气,想了半晌,天空中的雪越落越大,密密麻麻。

    最终下定了决心,看着远方,决意道:“不用你去,朕亲自前去!”

    冬十二月二十四日,小雪,同前些日子不同,先是下的雪子,打在阁外的竹叶上,噼啪作响,崇政殿中,炭火烧的正旺。

    扫了一眼下面的几个人,最终决定,还是让手握兵权的杜充做东京留守。

    不怕别的,就怕李纲一时挡不住金兵的入侵,金人再次兵临城下。

    杜充与金人也交手多次,虽败多胜少,可终究还是有胜的。

    其它人各司其职。政事交由冯澥与赵鼎,吕颐浩商量着办。

    已经十一岁的太子监国临朝。

    其它人都无异议,唯有刘光世在我临走前,进宫面圣,对于杜充任东京留守一事,颇有微词。说此人寡恩少德,且残暴好杀,还请陛下三思!

    我看了一眼他头上戴的夜明珠,淡淡的道:“那朕走这些日子,也请爱卿多为费心了!若是真有不测,卿当尽力护国!”

    刘光世笑嘻嘻的答应着,不过我看他那个样子,根本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

    说是御驾亲征,其实出行还是偷偷摸摸的,开玩笑,我只带了数百名侍卫,可不想在半路出什么岔子。由于是去打仗,便没带高公公,让他留在宫中,等到了岳飞军中,再将身份暴露不迟!

    从开封出发,过西安,渡过渭水,再到金牛道,越来越冷,拉着马缰的手,都冻得几乎要僵硬了,白天赶路,晚上歇息,连除夕,正旦,都在路上度过,到了一月初的时候,终于到了绵阳。

    岳飞的大军,早已不在绵阳,已经南下。

    当夜便在绵阳的客栈中歇脚,不期然间,竟在吃饭的时候,又听见有人在议论岳飞,说的是他如何兵不血刃,夺取剑阁。

    当日驻守在剑阁的叛军,自恃关隘险要,根本不把前来进攻的朝廷军队放在眼中。

    从早到晚,守得轻松自在。

    然而却在午夜时分,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队百十来人的奇兵,忽然出现在剑阁之后,勇猛无比,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犹如天降一般。

    守军大乱,仓皇遁去,绵阳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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