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去,压到几乎与腰等高了。我只能
看到我自己的脚和其他同学的脚,不敢抬头,因为真的很羞辱。
将我押到了讲台中间,汪海龙仍然在调整着我的姿势,「把腿绷直,对,绷
直了,把屁股往上抬,使劲抬,对,给老子老实点。」调整好了,又指着我对其
他几位斗争骨干说道,「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不行,头埋的太低了,又没站凳子上,坐在下面都看不到人了。」一个红
卫兵小将又提出意见。
也有不同的声音,「怎么看不到哇,能看到,批斗会吗,就是要他们撅的越
低越好呀」,围观的同学中一个女生对那说话的回了一句,「人家撅着不累呀?
走个形势就行了,至于这么折磨人家吗?」
另一个女声附合着,「就是,人家挨斗已经够难受的了。」
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反而愈加羞辱难当。
但女生也并不都这样具有怜悯心,一个扎着两只短辫,穿着绿色军装,系着
腰带的女红卫兵说的就和那两个围观的女生不一样,「噢!对了,到时押解他们
到位置上以后,要用脚踢一下他们的腿,你看每次批斗会上民兵就是这样踢四类
分子的。」她不仅建议了,而且还走到我的身边,取代了那个一直按着我脖子的
男生,一支小手按住我的脖子,脚则向着我的腿部踢来,突然又发现我的双腿是
并拢着的,便又对着我说,「鲁小北,把腿叉开一点。」
我按她的要求将双腿略略分开了一点,她这才又一脚踢来,正好踢在我的脚
踝上,虽然力度算不上很重,但还是让我疼了好一下子,更重要的是,让一个女
生这样弄,感到特别地难堪。
「到时你们几个,上来的时候都先不要把腿并的太紧」这位女闯将对着我们
说着,「要等到踢了你们几下后再完全并拢,听到没有?」
我没言语,但那几个面壁的四类子弟却全都冲着墙回答道:「听到了。」
「来来,试一遍,试一遍。」
……
一直到下午上课了,这次预演才算告一段落。
照例,下午仍然是劳动课,给玉米锄草,于是包括我们几个准备挨斗的和汪
海龙等几个准备批斗我们的,又都集合起来往玉米地里走去,参加革命生产了。
这时的玉米已经长到一人高,棒子却还没有吐穗,人没在一望无际的青纱帐
里,燥热难当。好不容易锄草锄到地头了,我口渴的很,便走到一处机井旁喝水。(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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